“哼!難道說你準備來硬的?”郭大帥的嘴角邊忽然掛起了一道弧線,他最喜歡別人來硬的。
“難道說你覺的你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們三個?”
郭大帥已有些奇怪了,眼前明明只有一個藍袍布衫的怪物,怎麼會有三個人?
可若是沒有三個人又哪來的三把銀槍?
藍袍布衫的怪人忽然吹滅了手中的燭火,但是路上卻依舊燃著黃黃的燭光。
藍袍布衫的怪人忽然又微微一斜腦袋,於是郭大帥就看見了另外一張舊舊的臉。
他們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發白的藍袍布衫,一樣手中杵著把殺人如麻的銀槍,捧著一盞照亮黑夜的燭火。唯一不同的是這張臉上多了一道淺淺的傷疤。
帶傷疤的藍衫怪人又微微一斜腦袋,於是郭大帥又看到了一張舊舊的臉。他的臉上沒有傷疤,卻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烙印。
果然是三個人,三個人不僅長得像,而且連動作都配合的無比協調,所以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
郭大帥冷嘆道:“原來你們就是瞎兒三?”
其實“瞎兒三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
這是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近年來才被人發現。
遠在多年前,江湖中曾出現了一個身懷絕技的綠林大盜,據說他能夠夜行千里,一夜之間用相同的手在不同的地方犯案數起。每次作案後,他總會挖掉別人的一雙眼睛,因為他就是個天生的瞎子。
這個人當然就是“瞎兒三”。
當時很多人都相信“瞎兒三”是一個人而不是三個人,因為他們的作案手實在是太像了,甚至連使用的武器,得手後的洋洋大笑都是完全相同的。
後來有一次“瞎兒三”其中的一個臉上被“苗疆十二寨”的總瓢把子砍下一個刀疤,又有一次另外一個被刑堂赫赫有名的神捕—“鐵面判官”手中的鐵烙子烙上了一個方方正正的暗記。
之後才有人開始相信“瞎兒三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
可就在那時“瞎兒三”卻靜靜地在江湖中消失了。
很久之後,偶爾才會聽走夜路的人談及,“在一些無人漆黑的路上,總會出現一個藍袍布衫的瞎子,他總會為別人燃起一盞燈然後換走一些錢。可惜沒有人知道他是人是鬼,是善是惡。”
可惜更沒有人會相信這件事,他們都認為這是走夜路的人胡編出來的鬼話。
也許明天郭大帥把今晚所發生的事情說給別人聽,別人也會認為他是在扯一個大淡。可是現在他確確實實遇上了這麼一個瞎子,嚴格地說應該是三個瞎子。
郭大帥並沒有掏出藏在袖中的“手槍”斃了這三個瞎子。
因為他實在是覺的這“三個瞎子”也挺不容易的,他也實在是不願意浪費任何一顆子彈,他隨時都要用這件武器對付邪惡的“天衣”組織。所以他開槍的次數越多就意味著天衣組織對他的威脅將越大。
最重要的一點是,“十萬兩銀票對於我們這位郭大帥來說實在是泰山一角、九牛一毛。”
大家都知道我們這位郭大帥是個賺大錢的人。
所以現在他已興高采烈地騎著那匹半死不活的黑馬繼續上路了。
“洛陽行、騎黑馬、賺大錢……”漆黑的夜,有人已經聽到一隻豬頭大帥的歌聲了。
然後又有人聽到了三個瞎子竊竊私語的聲音,“我們的生意搞砸了?”
“實在是糟糕極了!黃衣已給了我們十萬兩銀票換郭大帥身上一樣叫做子彈的東西。”
“據說那是一件發射性霹靂火器,叫做手槍。那玩意射出的東西就叫做子彈。”
“我是看在我們都是用槍的份上,才答應黃衣做這筆買賣的。”
“可惜我們殺了他這麼多人,這個瘋大帥居然還肯花十萬兩買我們一匹破馬。”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一槍刺向他,也許他就會使用他那件霹靂性火器射出子彈?”
“同樣是十萬兩,我們為什麼要聽黃衣的呢?”
“嘿嘿!還是你夠壞。”
“你們都壞,不壞哪有銀子花?”
“嘿嘿……嘿嘿………”
中年人杵著一根銀槍
駛入鮮花中美酒中
………【第十一章 白嫖白拿的人】………
四月十七。
洛陽城。
時約黃昏,城門未關。
郭大帥正騎著那匹黑馬噠噠地溜進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