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禰衡之言,你如何看?”馬騰憂心忡忡道。
“……嘿嘿……”撇了眼離開的禰衡,馬騰臉上露出了異樣的笑容,一張軍令緩緩的被他從袖袍中掏了出來。
“這是……”
馬騰下意識的接過,望著那熟悉的印記,神情一怔。
“這……賢弟,行軍打仗豈是兒戲,禰衡雖然狂妄自大,可其方才之言卻正中街亭破綻,不可不防啊……”
原來,馬騰手中的軍令正是方才他們發往街亭的嚴令,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韓遂竟然固執己見,把軍令扣了下來。
“兄長無需憂慮,閆行的大軍並沒有駐紮在南山之上,南山乃是山窮水盡,兵家死地,愚弟豈會自斷生路!
此乃某之計謀也,那寧容詭計多端,定然會想方設法攻破街亭,屯兵廣魏郡。
既如此,那某隻好將計就計了,某就是要把破綻擺在寧容的面前,讓其自尋死路!”
看著眼光灼灼的韓遂,馬騰一陣無語,自己怎麼忘記了,面前這人可是九曲黃河韓遂。
“如此說來,方才你那番言論也是在騙禰衡的了?”
“那是自然!此人愚蠢,不通情理,若不用計,豈能讓其如此痛快的說出曹營虛實!”
韓遂肚子中的花花腸子,可不是天下第一名嘴禰衡能夠比的,他只不過是略施小計,就讓對方信以為真。
“不過,那寧容真是好生了得,幸虧你我沒有派大軍攻打其營寨,其軍中糧食數十萬石,戰馬三萬餘匹,如此輜重足以夠武裝七八萬大軍,可是其如今卻只是打出右衛軍旗來迷惑咱們!”
“不錯!如此看來,那空城計定然是想騙你我前去,而後他好來個甕中捉鱉!”
馬騰聽到韓遂的解釋,立刻意識到了寧容的險惡用心。
“為今之計,當增兵街亭!否則以那兩萬人,定然不是寧容的對手!”
韓遂卻是驟然轉身,臉色決然的回道。
“兄長所言甚是,不過……這一次,某打算親率大軍前往!街亭不容有失!”
什麼?
望著韓遂毅然決然的神色,馬騰驚奇的臉色緩緩的平復了下來。
沒錯!
街亭若失,隴西四郡將會暴露在曹操兵鋒之下,到那時,許都的大軍源源不斷的開過來,他們將會陷入困境。
“賢弟精通謀略,有你鎮守街亭定然萬無一失,天水郡這邊,你就放心吧!”
馬騰也是下定決心,率領大軍向著天水郡逼迫,他要儘快滅掉夏侯淵。
二人彼此對視,一拍即合,當即就宣佈軍令,馬騰率領本部十萬人馬向著天水郡秦安縣挺進,而韓遂卻是率領本部兵馬殺向街亭,至於禰衡被韓遂裹挾在軍中帶走了。
……
街亭。
“報……啟稟將軍,主公絕密軍令送到!”
傳令兵滿頭大汗的闖入閆行的軍中大帳,單膝跪地,對著上位的閆行稟報道。
“呈上來!”
閆行身材魁梧有力,高鼻樑,眼窩深陷,端坐主將位上如同猛虎一般,氣勢昂揚。
“諾!”
副將接過密信遞給閆行,閆行檢查一番,取出裡面的內容,卻是神色凝重。
“楊將軍,鎮西將軍即將率領大軍來此,命爾部即可安排大軍駐紮之所!”
“得令!”
楊秋拱手領命,如今韓遂親自率領大軍而來,他這位馬騰的心腹就越發尷尬了。
“如今,曹軍可有動作?”閆行對前鋒營校尉問道。
“啟稟將軍,曹軍按兵不動!只是……有一事頗為奇怪!”
“說來!”
“據探馬來報,那曹軍每日都會趕著上千匹戰馬在渭水河飲馬,而且……其每隔幾天就是一次,每次都是一連三天,絡繹不絕的戰馬前往渭水……”
校尉的話讓閆行眉頭緊鎖,此次寧容率領右衛大軍一萬五千人出征,怎麼會有如此多戰馬?
“可探聽清楚了?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
閆行暗自嘀咕著,對著前鋒營校尉吩咐道。
“立刻挑選精明能幹之人,深入曹營,探探虛實!”
怪才寧容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貫耳,魏王曹操橫跨四州之地,強大的勢力更是讓人窒息。
“諾!”
校尉領命而去,閆行照例又在軍營巡視一圈,登上南山,瞅著虛虛實實的營寨,想著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