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容狠狠的瞪了眼裴元紹,裴元紹自知失言,訕訕的低下了頭顱,退到寧容的身後。
禰衡卻是暗自把這一幕放在心裡,想著方才裴元紹口誤中說出空城計三字時,寧容和其徒弟那緊張的表情,他的眼眸宛如夜空璀璨的星,瞬間劃破夜空。
“寧小兒,這活命機會僅有一次,不知你……”
抬頭的瞬間,禰衡臉上又恢復了那讓人生厭的模樣。
“爾可以回去告訴那馬騰與韓遂,寧容乃是魏王親封雍州刺史,鎮守關中乃是本侯職責所在,本侯只知道殺敵衛國,至於美女,金銀,卻是一概不知!”
寧容氣憤的猛然揮手,臉色冰冷,狠狠的剜了眼裴元紹。
“等本侯把這二人的人頭送到長安,所有的美女牛羊,皆是我大軍的戰利品!”
寧容拂袖而走,一臉鐵青,顯然是被裴元紹氣的不輕。
“快滾!”
裴元紹有氣沒處撒,瞅著寧容把一眾人晾在營帳內,惡狠狠的瞪著禰衡。
“嗤……”
禰衡嗤笑一聲,一雙眼眸鄙夷的瞅著裴元紹,轉身向著外面走去,那怪才寧容身邊竟然有如此蠢貨,此戰焉有不敗之理。
……
禰衡返回廣魏郡郡守府,馬騰和韓遂遠遠的迎了出來。
“先生勞苦功高,不知那寧容意下如何?”
韓遂對於自己的計策還是很有信心的,因而當先笑臉相迎著對禰衡問道。
“哼!”
禰衡卻是白眼上翻,冷哼一聲,徑直在韓遂身旁走過,卻是理也不理會他。
“呃!”
韓遂瞅著禰衡的背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很是難看。
“賢弟且莫動怒,此人恃才傲物,且容為兄去詢問一番!”
馬騰上前對韓遂勸了兩句,向著郡守府內走去,卻見禰衡在坐在大廳上吃點心。
“咳!先生才高八斗,此去可看出那曹營中的破綻?”
馬騰一頂高帽給禰衡戴的還算舒服。
“唉……若不是某,你二人恐怕死無葬身之地也!”
禰衡悠然的拉著長腔,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還請先生賜教!”馬騰對於中原的賢才向來是久仰之的,因而把禰衡這傲然的模樣當做了大才特有的脾氣。
“空城計!”
禰衡卻也乾脆利索,頗為神秘的道出三個字,靜靜的瞅著馬騰和韓遂。
“什麼?”
“空城計!”
韓遂和馬騰頓時一愣,彼此對視一眼,不可置信的盯著禰衡。
咦?
禰衡低著頭,偷偷撇了眼兩人的表情卻是很詫異,難道這二人不應該喊到迷惑嗎?畢竟這空城計可是自己無意間聽來的,可這二人的表情為何如此怪異?
“……嗯……”
韓遂遲疑片刻,先是對著禰衡一禮,而後這才開口說道。“還請先生好人做到底,西涼十部之眾,本無心多生事端,奈何曹兵逼人太甚,不得已這才起兵自保,如今我等是騎虎難下,雖然佔領了三郡之地,可心中卻是明白,斷然不是曹軍虎狼之師的對手,還請先
生不辭幸苦,再去化解一番如何?”
禰衡聽到韓遂這話,卻是有些詫異,這人也忒膽小了吧。
“怎麼?不再妄想擁隴西四郡之地了?”
“不敢了!我等只想安然返回西涼,不被曹軍壓迫!”
韓遂趕緊點點頭,一副改過自新的模樣,手在身後卻是悄悄的對著馬騰打手勢。
“罷了!既如此,那某家就再為爾等跑上一趟!”
禰衡在心中細細的思量了片刻,自己身負大才,卻沒有出頭之日,說起來還是沒有施展才華的機會,這才讓寧小兒那種鼠輩耀武揚威,若是自己能夠以三寸不爛之舌消彌這場戰火,定然能夠揚名天下。
“先生活命大恩,涼州十部,數十萬百姓必將銘記於心!”
韓遂喜出望外,趕緊著對其大禮參拜。
“那個……久聞怪才寧容用兵如神,若是其仗智欺人,還請先生務必施以援手,要是能夠打探下其大軍虛實那就好了……”
韓遂說到最後,聲音小了下來,卻是獨自嘀咕著,禰衡卻是心頭一動,把話聽在了心裡。
“爾等準備好慶功宴,某家去也!”禰衡拍拍身上的灰塵,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賢弟,你這是……”馬騰一知半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