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早說!
否則,自己定然不會住在這倒黴催的客棧裡。
葉三娘彷彿知道眾人的想法,笑得有些戚然。
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而且……死的還是自己客棧裡面的人……
“那……下一個會不會是咱們……”
怯懦的男人患得患失的帶著恐懼,悄聲嘀咕著。
可是,此刻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最是安靜的時候,縱然是他不經意間說的,眾人還是聽得真切。
呃……
眾人聞言,不由彼此對視兩眼,狐疑著眼眸不知道想著什麼。
嘭!
三角眼突然站了起來,因為用力過猛,身後的座椅摔倒在地。
“不……不行!某……某……不會……走……”
結結巴巴的滿臉漲紅,激動之下的三角眼更是說不出來,卻越是如此他越是焦急。
砰砰砰……
不斷的敲打著桌子,試圖能夠表達清楚。
“你……你想離開?”
書生雙手放在桌案上,突然轉身問道。
“嗯……嗯嗯……”
三角眼有些激動的對著書生連連點頭。
天見可憐的,自己容易嗎,每到關鍵時刻,越是想努力控制自己的口條,可越是控制不好。
呼……
深深一口氣,三角眼感激的瞅著書生,沒想到這個憂悶書生竟然這麼善解人意。
書生認真的打量著對方,搖搖頭。
“不行!現在任何人都不能離開,雖然有鬼神作祟的可能,但是,在沒有排除大家的懷疑前,任何人都不能離開!”
書生說的有道理,寧容贊同的點點頭,現在客棧死了兩個人,雖然沒有證據證明誰是兇手,可是大家也都沒有證據排除自己的嫌疑。
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向寧容這般想。
“嘭!憑什麼,老子憑什麼聽你的,你算什麼東西!”
禿子狂傲的拍案而起,指著書生的鼻子罵道。
“你算個什麼物件,竟然敢在老子面前鼻子裡插大蔥,瘦不拉幾的狗崽子,什麼時候也敢對老子呲牙了……”
“……”
瞅著禿子急赤白臉的喝罵,書生始終是那副苦大仇神的模樣,直到對方罵累了,這才淡淡的開口回道。
“兇手不是人就是鬼,若是人……那不是兇手的人,自然可以不要著急離開!”
“你……”
禿子被對方一句淡淡的話,弄的啞口無言。
怎麼辦?
走?那豈不是不打自招!不走?難道等著被殺?
……
“先生,你看……”
卻是史阿,自始至終坐在寧容身邊,瞅著在座的眾人各懷鬼胎,在他的眼中這些人每個人都有懷疑,可卻又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對方的可疑。
“嗯?”
寧容眼眉一挑,撇了眼史阿,漠然的點點頭。
“咳……”
輕咳一聲,瞅著眾人的目光,寧容滿意的暗自點頭。
咦?
伸手一摸,卻是摸了個空,自己的蝴蝶型變聲器呢?
“啥?”
史阿一愣,卻是聽見了寧容的嘀咕,蝴蝶……變聲器是什麼鬼?
“沒什麼!”
揮揮手,示意史阿不要打擾自己。
“諸位,拂曉就要來了,某天亮後還要趕路,可是看目前這情況,若是不把事情說明白,某是無法離開這個客棧了,對吧?”
瞅著眾人詫異的模樣,寧容嘴角上揚。
“第一,鬼神之說向來是無稽之談,所以,夜叉鬼殺人,大家就當個故事姑且聽聽算啦!”
寧容伸出兩根手指頭,撇了眼書生,繼續說道。
“第二,至於為什麼夥計明明在二樓,卻突然死在一樓,這個手法其實很簡單,因為……只要有兩人相互配合,就可以順利掩人耳目!”
“你的意思是?大家看到的那個夥計是兇手假扮的?”書生凝重的轉身,問道。
“當然!”
寧容臉上露出笑意,“這件事情最清楚的應該就是你這位以憂悶書生示人的易容高手!”
“什麼!”
“呃?什麼意思?”
“你買懷疑我……”書生瞅著寧容,彷彿在看一個白痴。
“就是,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