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光禿禿的沒有半點綠色,這就是北方的豪邁粗獷,可是寧容的心卻是沒有半點包容,他現在恨不得提刀砍死九天的人。
“張海,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趕回許都!”
寧容隨手把信扔進火爐中燒點,沉重的對張海說道。
張海當下不放心的說道:“主上,卑職不建議您回去,此刻的許都暗流湧動,那曹操儼然已經知道了您自立北燕國之事,若是您現在回去,只怕流言蜚語對您不利!”
“不會!”
寧容臉色凝重,腦海中飛快的轉動。
“放心,縱然是主公知道我奪去幽州,自立北燕侯,也不可能除掉我,再說了……主公愛才惜才,不會對我下手!”
“可是……若是您走了,那幽州怎麼辦?要知道如今幽州新定,那些豪強世家一直都是蠢蠢欲動,若非有您坐鎮幽州,只怕他們早就鬧了起來!”張海說著話不由的看向寧容。
寧容撇了眼張海,到嘴邊的話卻是硬生生的轉了個彎。
“張海,主公怎麼會知道我自立北燕侯的事情?”
“咦?”
聽到寧容的話,張海卻是愣了一下。
“主上,這是許都鬼卒從靖安司傳來的訊息,未此咱們兩個弟兄暴露了身份,咬舌自盡了!”張海有些痛苦的對寧容說道。
“死了……”
寧容臉色驟變,身體晃動,蹬蹬退後兩步,傷感的咀嚼著,鬼卒自跟隨自己以來,從沒有出現過傷亡,每次皆是全身而退,有時就連他也以為鬼卒真的擁有了不死之身……可是,現在卻……
“主上!”張海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寧容。
“主上,您可要保重身體啊,鬼卒的弟兄們都等著您的命令呢!”
“呼……”
寧容臉色變了又變,強忍著傷感,慢慢的坐在椅子上。
“該死的九天,竟然如此陰毒!”寧容雙眸閃過寒冷刺骨的精光,心中卻是徹底怒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會暴露,可是他沒想到這麼會就暴露了,而且對方竟然會搬出曹操來壓自己!
“呼……張海,你過來……”
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寧容揮揮手,示意對方附耳過來。
“張海,鬼卒乃是我的手足,你現在去……”
一陣耳語後,張海眼眸充滿了堅定。
“諾!”
……
直到張海走後,寧容緩緩的整理了下衣服,試圖讓自己掩藏起波瀾的情緒。
“來人,去三院五軍召集眾人大殿議政!”
“諾!”
錦衣衛轟然領命而去,寧容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換一身衣服,最後拿起面具猶豫片刻,又放了下去。
等他來到大殿後,三院的田疇,劉緯臺,龐統與五軍的張頜,步度根,張南,焦觸,齊周共八人已經在等候他了!
“諸位……如今主公得知我在幽州闖出一片天地,心中甚為歡喜,來信欲招我回許都敘舊,本侯思來想去,卻也不得不回!否則……那些流言蜚語豈不是要把咱們幽州淹死了!”
寧容上來是開門見山,清澈的面上不帶半點感情。
“這……”
眾人彼此對視大為驚奇,寧容今日以真面目示人,本就讓他們驚訝,沒想到後面的訊息更是讓人震驚。
“怎麼可能?主公的身份向來隱秘,那曹操又豈會得知!”
張南還是那個火爆脾氣,說著話,一雙兇目就放在了步度根身上,眼中的意思卻是在明顯不過,主公的身份只有他們八人得知,而只有步度根是鮮卑人!
“呃……主公,末……末將冤枉……末將對您可是忠心耿耿,耿耿忠心啊!”
步度根瞅著來自身邊的敵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生澀的漢語向寧容表示忠心。
“步都督起來吧,本侯卻是從未懷疑過你!”
寧容伸手虛撫著步度根,這可是自己豎立的一面旗,現在還不能讓他倒下。“諸位,本侯今日不是來問罪的,如今主公找我回許都,我卻不得不回,因為在許都本侯還有許多難以割捨的人與情,而且,本侯從未想過與朝廷對立,若是今日不回,只怕明日天子詔書將至!是以,本侯
現在佈置走後之事務!”
寧容深深的看了眼眾人說道,那張本來就疲憊的臉上,竟然沒有半點血色,雙眸更是紅的嚇人,似乎許久未睡一般。
“主公,此時回去,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