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給我找個男朋友。”羅惠忽然瞪著我,“你給我找,你給我找,你必須給我找。”
“我找,我找,我找。”我滿口答應著,我上哪找去啊,我要找的到,我至於整天跟她泡一起嗎。(罪過,罪過,我可不是見色忘義之人。)
(15)相親第一人
這件事過了不久景奕忽然被調到急診外科去了,雖然可能他與後面的故事關係不大,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他被調到煉獄裡跟我無關,因為他放過了羅惠所以我信守諾言放過了他。
急診對於每個醫生來說可能是印象裡最恐怖的地方,因為你除了每天要面對著要死要活而來的病人,還要面對的是很多因為同一個原因而要死要活的病人。作為急診的醫生你除了要按診療程式為他們救治最需要的一點就是耐心,無限多的耐心因為你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無數次幹著重複的事情,還要讓病人感受到你對這件事情很有熱情。
急診外科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縫合傷口,換藥,或處理狗咬傷。作為一個患者可能你的一生中只被刀割傷一次或者只被狗咬傷一次,而對於急診的外科大夫你可能只是他要處理的幾十個病人中的一個。把景奕調去急診可能在他心裡是一種莫大的懲罰,因為對於他一個自視頗高的外科大夫來說他將好久都不能再上手術檯了。
我知道景奕內心肯定認為是我散佈了事實,才讓他去接受了洗禮。但是其實正應了羅惠那句話,緋聞過多的人,你可能很快紅也可能很快死。醫院這個環境就是很微妙的地方,大家喜歡聽緋聞卻又都鄙視緋聞製造者,特別是主任級別的長老們,他們其實很怕景奕這樣的存在,因為他們會影響正常的工作環境,如果讓一個醫務工作者帶著某種不爽的感情糾葛工作,那其實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從那之後景奕不再理我了,即使是現在在醫院碰到也形同陌路好像從來沒認識過一樣。(PS:一年之後他又被調回了病房,而且行為收斂了無數倍,看來煉獄的懲罰是有效果的。)
下面這個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記述在我的相親日記裡,因為他的確起初是被介紹給我用來相親的,但是我沒去相,我很慷慨的把他讓給了羅惠。
我很想最後留在婦科工作,這個從一開始進醫院我就打算好了,所以當我輪轉到婦科的時候,我真的是用盡了渾身解數的努力表現自己,我幾乎是每天第一個來,每天最晚一個走。而且我幾乎將所有大夫手頭的零碎工作都攬了下來,甚至有時候還幹著清潔工的工作比如第一時間把各大夫桌子上沒清理的垃圾都給他們清理乾淨。我知道看到這有些人會說:姐姐你演過了吧。怎麼了?我這是按自己的目標努力。你們少管我!我就這麼幹了!
邢淑蘭是婦科的主治醫師,由於我一進婦科就過於常人的勤快表現,很快得到了她的認可和欣賞。為了表達對我工作上的認真和努力的欣賞,於是她決定獎勵我一個男人。邢淑蘭的老公是理工大學計算機系的教授,每年手下畢業的研究生能裝一筐,邢淑蘭於是跟著她老公身後拿著篩子仔細篩選,挑出那種優良品種拿的出手的介紹個醫院的未婚女青年們。
邢大夫似乎對介紹別人相親這件事十分上癮,因為聽說光醫院內就有七個成功的案例了。哦。。。。怪不得四十多了還是主治呢,人各有志嗎。
她為我介紹這個男人是IT業的精英,程式設計界的翹楚,收入也是可圈可點。而且她為我介紹了他擁有一個最神奇的證書,我想了想她表達的意思大概就是說,如果你拿著這證書去美國大使館,往大使桌子上這麼一拍,大使一看立刻滿臉堆笑的給你籤個綠卡然後再送你十萬美金讓你帶領美國人民發家致富奔小康去。她告訴我光要想考這證書就得交好幾萬呢。那的確是我第一次聽說有這麼神奇的東西。不過現在我大概知道了,好像就是傳說中印度人手一張,中國一半IT人士都有的微軟工程師資格證書。(不是我的行業不瞭解,我就不亂造次了,反正他是有那麼個東西。)
我大概只考慮了半個小時就決定把這個獎勵讓給羅惠,邢淑蘭聽了我為她推薦別人的時候很是失望,她不停的說:“這個人真的不錯,你不考慮考慮了?”我搖了搖頭,跟她說我跟男朋友還沒徹底分手,現在可能不能全心投入新戀情。其實我覺的羅惠真的比我更需要這個機會,因為她馬上就要27了,而我此刻的心情可能真的還不能全情投入吧。
邢淑蘭基本不認識羅惠,她只是印象裡在醫院打過照面,但這並不防礙我把羅惠誇成了一朵花,和邢淑蘭為人民服務的初衷。所以這件事情也被我們倆很快達成了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