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公園四下無人,天氣驟冷就連蚊蟲的鳴叫都沒有,安靜的很。
呵出口氣,新垣結衣看了眼楚景言,好像是為了照顧他日文生疏一樣,說話很慢切有條有理:“你不像警。察,不像壞人,也不可能是保鏢,但你說話的方式,就跟強盜一樣。”
楚景言問道:“為什麼不像?”
“警。察和保鏢買不起這種衣服。”新垣結衣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不是我所認為的的普通人。”
“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楚景言灌了口酒,“但很顯然,你也不是普通人。”
“對呀,我是新垣結衣。”
“我不認識新垣結衣,我身邊坐著的就是個酒鬼。”
楚景言看了眼新垣結衣,問道:“你多大?”
“二十歲。”
“二十歲?”楚景言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妹妹如果像你這樣,酗酒,無緣無故惹一個身上帶槍的人,還敢大言不慚,我一定打死她。”
“就算你經歷的或許真的比你這個年紀應該承受的多得多,也不該這樣。”
新垣結衣沒有了剛才的那股歇斯底里,沉默的聽完楚景言蹩腳的話,忽然笑了笑:“你妹妹一定是個很有教養的女孩,因為你真的很會教育人。”
“看你的樣子,在自己的城市一定也是個厲害的人,一定能給自己的妹妹提供很好的保護,所以你的妹妹一定過得很幸福和無憂。”
新垣結衣說到這,好像是憧憬,又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一下。
楚景言不知道新垣結衣是誰,也不知道外面的媒體是怎樣評價她。
只是一笑就能露出八顆牙齒,明媚的猶如九月陽光一般的女孩,不應該是這種狀態。
如果單純看臉,這女孩確實很不賴。
臉上肉呼呼的好像比金泰妍還要可愛,身材修長,一雙腿也勻稱無比,很多女人自持姿色,所以傲嬌異常,但眼前的新垣結衣,好像已經把自己這張足以讓大多數女人羨慕卻望而興嘆的臉,當成了一種擺脫不了的負擔。
楚景言很不理解這一點,他對自己能擁有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俊俏臉龐可是十分覺得自豪和驕傲的。
家裡的那兩個黃毛丫頭天天對著鏡子自戀的性格也大多傳承於楚景言,長得好看就是得自信,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我們以後不可能會再見面,也不可能會有交集,所以,你能不能聽我說會話?”新垣結衣包裡的酒終於沒了,她眯著微醺的雙眼看著楚景言說道,“就一會,再不說,我怕我會死。”
“你沒朋友嗎?”楚景言問道。
新垣結衣低下了頭:“不能說,跟她們不能說。”
楚景言仰頭喝酒,沉默代替了回答。
“因為一些事還有一些人,我很累。”新垣結衣看著遠處的櫻花林說道,“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對我,讓我走進這個圈子的是他們,讓我知道殘酷的也是他們,這地方的大街都那麼幹淨,為什麼人卻那麼髒?”
楚景言沒有說話,因為他沒聽懂。
所以這才是新垣結衣為什麼敢對楚景言說這些話的最重要原因。
不是因為他帥,是因為只要說話語速快一點,他就完全聽不懂啊。
“你應該是中國人吧,我也不知道猜得對不對。”新垣結衣繼續說道,“如果把我的事說出來,你應該會很厭惡我,會覺得這個女孩真的不是好孩子,可我有什麼辦法呢,我是新垣結衣,可也只是新垣結衣啊。”
“對我而言他們是魔鬼,但我只能跟著魔鬼走。”
“因為人總得活下去啊,現在我能比一般的上班族要舒服,要賺的多,以後也能嫁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一輩子不愁其他的,只要擔心每天的晚飯符不符合丈夫和孩子的胃口,我想到時候,就能好好地當一個家庭主婦,當一個全職媽媽了吧。”
“每天早上準備好孩子的便當,然後做家務,接著為了準備午餐去買菜,有空的話可以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去咖啡廳或者餐館坐坐敘舊。”
“就這麼一直到老,給自己的孩子攢一份不錯的家業,讓他稍微過得比一般人舒服。”
“然後就可以去死了。”
“那樣多好。”
楚景言忽然覺得身旁這個微醺的女孩有一點可取之處了,這丫頭看來很知道自己的未來和目標嘛,肯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光是這一點就得甩鄭秀妍十八條街。
楚景言以前問鄭秀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