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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楊曉堂按按手,說道:“別急,我還沒說完。一個人一個月伙食費扣一百。頭一個月海哥又哭又喊,給我嚇走3個客人,扣三百塊錢。曉軍呢,有一次心不在焉把發黴的草都放到料槽裡了,差點讓馬吃了,把我跟啞叔嚇夠嗆,扣三百塊。”

李曉軍拍拍王大海肩膀說道:“海哥,你聽,聽見啥動靜沒?嘩啦嘩啦的”王大海不解,李曉軍說道:“算盤珠子聲啊,嘩啦嘩啦的,這麼響都沒聽見?”

凌菲一聽,不覺莞爾。

楊曉堂一虎眼:“熊孩子,怎麼這麼多廢話吶!”

王大海不理曉軍,低頭說道:“這錢,我不能拿。”明擺著是找理由給我們錢,這錢能要嗎,不說在這兒白吃白喝,給馬場添了這麼多麻煩,還讓人幫著把賭癮戒了,還好意思拿錢。

“海哥,該拿的錢還是得拿著。另外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幫忙。少了你們兩個還真不行。而且,這件事還真有點;;;;;;”楊曉堂神神秘秘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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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人生的句號(一)

第十一章人生的句號(一)

馬場坐落在蕭楊王的村南。在馬場和蕭楊王之間是一大片的林帶。為什麼說是林帶?這就要從村裡的綠化史說起了。

聽老人們說,六七十年代村子周圍和田地裡基本上樹木很少,站在南村口能一眼望見南李莊和工匠劉,站在村西口能一眼瞧見秦留,站在村東口能一眼瞅見馬家店,站在村北口都能看見雙樓鎮,那個時代可以叫做稀樹莊稼地時代。這也與“大躍進”、大鍊鋼鐵等特殊的時代背景有關。

80年代,上級開始組織種樹,鄉間路上開始出現林網。現在在一些偏僻的路段還留有三十多年樹齡的大樹。這與國家開始追求綠化率,防塵防沙有關。90年代的事,楊曉堂開始記事,可以作為證人出席了。鄉間林網沿著蛛網般密佈的道路和水渠已經基本成形,水渠和道路把田地切分成一個個的大方,於是也就形成了四四方方網格狀的林網。最常見的是一排排的楊樹,一排排的榆樹,一排排的槐樹,一排排的柳樹。在村子的四邊散落著一片片的棗樹林,偶爾幾棵杜梨樹、黃連樹、松樹、樺樹和臭椿。而香椿樹、甜棗兒樹、桑葚樹、蘋果杏梨桃等各種果樹照例被當做“寵物樹”或“家禽樹”種在自家院子裡。

到了當下,是農村樹最多的時候。田地種莊稼的收入和種樹的收益差不多,很多大田就變成了樹林。收小麥全都改成用聯合收割機了,村子四周的打穀場也步石磨和碾子的後塵退出了歷史舞臺,打穀場也載上樹,變成了樹林。好多水渠廢置了也全種上樹,這下好了,到處都是樹。這個大平原好似迴歸了千百年前的原貌一般。溫帶闊葉林帶。而一個個村莊則散落在其中,林木掩映。

童年的各種糗事和趣事也是因樹而生。小時候拿杆子打棗,被棗樹上花花綠綠的樹老虎蟄到了,要疼好幾天,抹風油精?白費,照樣要疼好幾天。小啊那時候,什麼都塞到嘴裡嚐嚐,黃連,誰知道是什麼東東,放嘴裡一嚼,哎呀媽,苦的直伸舌頭。中午趁大人都午睡的時候,爬牆頭偷葚子吃,把手和嘴都能吃成紫色的。一去不復返的童年啊。彎一個樹枝就能成遮陽帽,抽一個柳枝就能成口哨,擼一把榆錢就能當頓飯,那句話怎麼說來,一樹榆錢半月糧。

凌菲一邊聽著二姐夫楊曉堂嘮小時候的事,一邊調著榆錢兒冷盤。按照楊曉堂說的,滴上兩滴香油,用筷子攪一攪。加起幾片,嗯,野菜也這麼好吃。“二姐夫,王大海和李曉軍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倆人。說起來話就長了。王大海是我們村老王家的。我們蕭楊王村如其名,主要就是三個姓蕭、楊、王,這三個姓都是當年明朝嘉靖的時候從山西大槐樹遷過來的。另外還有賈、宋、範、周、孫等後來附過來的,人比較少,沒有幾戶。當年蕭、楊、王的三個老祖宗拜了把子;;;;;;”楊曉堂講道。

“二姐夫,照你這麼講,到天黑也講不到你爺爺的爺爺,你能直奔主題嗎。”凌菲說道。

“哦,嘿嘿。按照輩分王大海和我是一輩。他比我大九歲。家裡有兩個女兒,小的6歲,大的10歲。原來在市裡當廚師了,他媳婦就是在飯店找的,飯店的服務員。結婚之後一家人本來日子過得挺好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學會了賭錢,而且是上癮的那種。人啊,其實很容易對某種東西上癮。”

“他人笑我太痴顛,我笑他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