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詞無語。
鬱波思量了一番,問:“那麼未岷君,你今日約我們至此究竟是何打算?”
“在下覺著終歸結果是一樣的,比較想走那條溫和而迅速的路子。”未岷笑的極歡快:“你我雙方握手言和,各取所需,將軍得保全天族實力,在下得至尊之位,如何?”
“哼,貴君好算盤。”任詞咬牙切齒看了他:“溫和?原來這個詞竟能夠與未岷君搭上關係?未岷君恨不得照您原來所說的與我兩敗俱傷之後讓妖魔二族趁勢而入吧?!只是你魔族人才凋敝,便是當真能顛覆了我天族怕是你們也鎮不住這四海八荒吧!——自然,未岷君與那位大尊情誼深厚,想必是能勸動她插手此間之事,那我等也無話可說。其實未岷君大可現在便將其請出,至尊之位轉眼可得,還在這裡與任某廢話什麼。”
未岷輕哼了一聲:“任將軍若是一定要在私誼上面糾纏下去,在下也要拿在下的妹子說事了。”
任詞面露訕訕之色。
“小任,當下這個情形,雙方把手言和是最好的選擇。說句實話,你,我都不適合那個位子,為人君者的才德謀略,我們比不上未岷君。”鬱波忖度道。
任詞磨磨牙:“鬱波,拱手讓我們的世代死敵坐上我族之主的位子。。。。。。”
“將軍不肯,我們就繼續打麼。在下反正奉陪的起。”未岷悠然道。
“未岷君。”許久。任詞恨恨道:“任某見過無恥的,見過虛偽的,見過伏線千里的,見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與您相比,都難及您的萬一啊。”
☆、天下大同
“他真的是王兄真的是王兄真的是王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安初指了未岷尖聲厲叫。
龍吾與秋水繼續玩對手指;樂遊把阿暖的耳朵捂住;暮暮撇撇嘴;諸次撓撓頭。
安初疑惑地掃過圍桌而坐的眾人:“你們怎麼不驚訝的?諸次?”
“啊?啊!原來他真的是未岷君真的是未岷君真的是未岷君真意外啊真意外真意外。”諸次誇張地捧臉大叫。
安初終於明白了:“你們。。。。。。你們都是知道的?!唯獨瞞了我一人!”
我很委屈:“我和你說過無數遍,你都不信。”
“你不算;你你你們!”安初憤怒了;下手挑了一個最軟的柿子捏:“諸次;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諸次扯出一個笑,伸了兩根手指:“未岷君來到始煌宮的第二天。”
“那麼早?!”
“是未岷君主動和在下挑明;然後吩咐在下為他聯絡樂遊君,部署聯絡我等妖族舊識推翻梵義君的安排。”
安初嘴巴張的能吞下個雞蛋。她看看樂遊;樂遊肯定地點點頭。她又看向未岷,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我只看到你整天和夫人在一起膩味;竟然還暗中操縱了這麼多事情,真是可怕的王兄。。。。。。”
她轉瞬又做了兇狠模樣揪了諸次衣襟:“虧本宮那麼信任你,把你倚為心腹,原來你早琵琶別抱了!你有沒有節操!你是不是男人!本宮很傷心很傷心你體會的到麼!!本宮,本宮要把你掃地出門!!”
諸次小臉一皺,做低服小地扯了安初衣袖:“好郡主不要啊!!諸次是奉命而行啊!!您是那麼的高貴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善良您不能這麼殘忍啊!!您把我趕出去我何處容身啊嗚嗚嗚嗚。。。。。。”
“看樣子我是來的極巧了,正巧有件關於閣下前程的事情想告知閣下,本還擔心安初不放人,如今可好了。”任詞熟門熟路地從房樑上跳了下來。
“前任青帝風光霽月如玉君子,卻怎料他的繼任者竟是擅做樑上君子的。真真是世事難料,世事難料啊。”暮暮搖頭嘆息。
“聽聞今日乃是阿暖王子的百歲家宴,身為王子姨父的在下,怎可不出席呢。”他倒不見外,自己搬了張椅子硬擠進安初和諸次中間。
“青帝殿下自重!請勿汙損舍妹的名譽!!”暮暮憤然拍了桌子:“父母之命何在!媒妁之言何在!三書何在!六禮何在!還是安初你和他私定了終身生米煮了熟飯,嗯?!”
“沒有沒有哪裡有那種事情!”安初立刻轉變成了嬌弱的小白花:“人家和這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啦!”
任詞的臉垮了下去:“安初我們不是說好的。。。。。。”
“說好的什麼,嗯?!”暮暮鳳目一凜。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聽他胡說了啦!”安初堅決地與他劃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