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人家墨家的主張確實是“兼愛非攻”,墨翟也確實再三阻止了楚王的攻伐。
但是……墨安安似是有些煩惱的道:“墨家是否“墨守成規”臣不能肯定。”說到此處,頓了頓,見到穆允樘得意的笑臉,墨安安接著笑道:
“可如今不同,即便墨家如今還是主張“非攻”,可如今大齊的情況與墨子時卻大為不同。陛下,墨家“非攻”並非是捱打了不還手……”
所以,陛下,您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不學無術呢?
暗懟了一頓天子,得到了默許的墨安安好心情的去了富瑞山。現在的富瑞山還只是小貓兩三隻,根本不成氣候,連個番薯的培育也是磕磕絆絆……這一趟,讓墨安安的心情差了許多!
又想起天子已經答應了啟用墨家組建實驗室,只是,錢呢?
離開富瑞山,又轉道去了南平郡王府。
節流是沒辦法節流的,看來只能開開源了。
國子監祭酒,官位不算低了,雖然墨安安如今在京城有些貓憎狗嫌,但郡王府的下人也知道這位和自家三公子相較密切。
所以,也不會出現什麼狗眼看人低、翻轉打臉的情節,很是順利的進了門。
穆房年怪嘖了兩聲,道:“你這大忙人怎的有空來我這裡?”
也無怪他如此,自從升任祭酒以來,墨安安是忙的覺不佔地兒,哪兒有空閒登門?
“叔墨兄無勿怪,可實在不得清閒啊!”苦笑一聲:“國子監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弟剛剛升任便鬧了一出“宮門請諫”,迫不得已出手整頓一番……”
沒錯,這就是墨安安對外的解釋。
別人只以為葉祭酒是被國子監的下屬與學生們惹毛了,出於報復,然後順帶再刷一波聲望、聖寵之類的……
見墨安安一本正經的解釋,穆房年趕緊擺手道:“我就是隨口一說,哪裡是真的怪你了?”
“如此,弟弟就安心了。”從早朝忙活到現在,口渴的很,墨安安端起茶盞,很快一杯見底,對著旁邊的侍女道:“勞煩姑娘再添一盞。”
然後,第二杯也沒了。
穆房年見狀,“你這是幹什麼去了?”他這個賢弟,從來都是彬彬有禮矜持而優雅,這番模樣還真是少見。
墨安安道了一句“去山上轉了一圈。”又拿了一塊酥點小口小口的吃。
“你這是……”見這位從來都是禮儀優雅的賢弟這番模樣,穆房年心裡有了猜測,皺眉道:“你根本就是有事兒才來的吧?”
這就有些尷尬了,不過好在墨安安臉皮還可以,吃完最後一口酥點後揖禮道:“知我著兄長也!”
穆房年哼了哼,根本不接她話茬,而是道:“正好,我也有些餓了,有事兒,也等會兒再說吧。”又對著旁邊的侍女道:“略清淡一些,看看廚房有沒有河鮮,看著上一些。”
其實,墨安安一點也不喜歡清淡的。
可她的身體……她是覺得沒什麼大礙。
不過,剛回來時,需要戒除那“神仙膏”的膏癮。某次膏癮剛過,卻被穆房年撞見了臉色慘白的墨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