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回府的時候心情很好,安置洛漓歌的地方有了著落,邁著步子去往客院。
哪知。
洛漓歌被按在長椅上,實木板子一下下的落在她的身上。
在他面前總是一副柔弱可人的王妃,正漫不經心的坐在上首喝著茶,一旁的小几上還擺著幾道點心。
寧王一時邁不動步子,站在院子外。他看不到的地方,洛漓歌微微抬頭,對著冉婉嫀勾起唇角。
聲音帶著哀泣,“求王妃饒過漓歌,漓歌說的都是真的。”似乎被打的狠了,強忍著疼,解釋著,“漓歌和王爺是清白的,王爺只是可憐漓歌落難。”
落在身上的板子並沒有停下,“求王妃慈悲,漓歌已經求了王爺,放漓歌離府。”
聞言,冉婉嫀面『色』一冷,她和他鬧,讓他將人趕出去都沒成。洛漓歌自請離去,王爺還將人留著,就這麼捨不得嗎?
行刑的小太監見到王妃冰冷的臉『色』,手上更用力來幾分。
“啊”的痛呼一聲,“王爺待王妃一片真心,漓歌不過小小草芥……”
這是求饒嗎?示威還差不多!
因為洛漓歌,冉婉嫀最近成了京裡的笑話,更和寧王爺鬧了矛盾,本就對洛漓歌惡意滿滿,恨不得撕了她才好。
這會兒看著她的笑容,以及示威般的話語,自然忍不下怒火。
冉婉嫀起身,走下臺階,揮手示意小太監停下,伸手扣住洛漓歌的下巴。
“你一個進了勾欄院窯姐兒,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哪兒來的臉提王爺?”
“清白?”
一揮手,一個耳光打在洛漓歌狼狽的小臉上。
“你一個窯姐兒有清白嗎?”
寧王的步子早已沒了先前的輕快,他的王妃,一口一個窯姐兒,這是大家貴女的教養嗎?
“你在幹什麼?”
隨後,低頭看著還被壓在長凳上的漓歌,被剝了外衫,雪白的中衣已被染紅。
漓歌多可憐,她難道不知道嗎?
她怎麼下得去手?
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心地善良,柔弱可人的,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人行刑,眼都不眨一下?
他被騙了!
這分明就是個蛇蠍女子!
冉婉嫀一驚,“爺,您怎麼回來了。”話落,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然。
尤牧詞已經彎下腰,看都未看她一眼,對著洛漓歌道,“漓歌,很疼嗎?”一時有些無措,人被打成這樣了,該怎麼辦才好?
尤牧詞對洛漓歌的態度刺了冉婉嫀的眼,腦子裡全是妒和恨。
洛漓歌虛弱的搖搖頭,“還好,也不是很疼。”她強帶著笑,只是眉頭卻因為疼痛輕輕蹙起,“王妃只是誤會了,還請王爺解釋清楚才好。”
多麼的善解人意,這個時候還為他人著想。
尤牧詞暗自搖頭,漓歌從小就怕痛,記得小時候他不小心推了她一把,害的她摔了一跤,她可是哭了小半個時辰。
想著這些,聲音不自覺的更加柔和了些,“你別『操』心了,我叫人去請太醫,你好好養傷。”
洛漓歌扯著他的袖子,“漓歌如今哪有那麼矜貴。”面上帶著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