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羲和帝身體情況很不好,尤司然本就忙碌,又擔憂著她的病情,一根蠟燭兩頭燒,很是讓墨安安心疼了一把。
見她這樣,尤司然嘴裡寬慰著,早上守著她喝了『藥』才走,每天中午快馬趕回來,就為了盯著她吃『藥』,實在沒空便差遣李全福來回跑。
也是心機的不行!
當然,被這般對待的墨安安好的很快,不快不行啊,她要是再病的久一點,尤司然就該倒下了。
她這裡病剛好,之前交代長順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張管事死後,他的家人便搬了家,可鄰居們在啊。又不是高門大院兒,訊息還是很好打聽的。
據鄰居說,幾個月前,張家突然有錢了,手鬆的很,那張管事本就有些賭癮,從前他家媳『婦』管的嚴,不敢去,那段日子,卻不說他了。
一直到張管事出了意外,家裡頭都不缺銀子。
鄰居們背後說,張管事怕是做了缺德事得來了銀子,卻遭了報應。張家人搬家是因為心虛。
一不小心,真相了!
長順之所以這麼久才來報,是找張家人下落去了。
只是張管事的媳『婦』,張劉氏知道的也不多,只聽張管事說,有人叫他從醫館裡順了一點『藥』,量小,不會被發現,又有銀子拿,他順手就做了。
張劉氏說,張管事一共帶回過四回銀子。
至於,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墨安安賞了銀子,便叫長順退下了。
坐在窗前的軟塌上,想了許久。
事兒是今年才發生的,可今年府裡也沒誰掉孩子,沒誰出意外啊。
難不成,是她想錯了?
或者是王妃還沒動手?
可若是沒動手,王妃怕什麼呢?為什麼要將張管事滅口呢?
想不明白,吩咐繡球注意正院的動靜後,便不管了。
尤司然難得有空,中午便回來了,兩人用了膳,尤司然便開口道:“這些日子忙的很,都沒空好好陪你。”拉著墨安安的手,往內室走,“你去換身衣服,今兒個爺帶你出去逛逛。”
“好啊。”說起來,她也是有些日子沒出過門了。
衣裳是尤司然選的,這個悶『騷』,選了身與他同『色』系的長裙給墨安安,又叫了石竹進來給她梳頭。
來了古代這麼久,梳頭這項技能她還是不太熟練。
尤司然在一旁看著,從妝奩裡挑了一支碧玉釵給墨安安戴上。
牽著她的手,兩人身後跟著李全福和石竹。
從隨風院出去,要經過花園。
“給父王請安,宸母妃安。”
聞聲,尤司然很快便不著痕跡的放開了墨安安的手。
小正太本就可愛,如今病弱的模樣更加讓人心疼,墨安安的心情卻有些複雜。
這叫什麼事兒?
王妃不喜歡她和小正太接觸,她也懶得貼上去。因此,她都好些日子沒見過這個小傢伙了,沒想到,今兒個卻碰上了。
“嗯,你怎麼在這裡?”尤司然是個十足的嚴父,對著七八歲的小娃娃也能冷著臉。
“兒子今兒個陪母妃用膳,現在正要回書房呢。”
這就路過了。
兒子很用功,尤司然滿意的點點頭,但自上回之後身體便不大好,“讀書用功不急於一時,先把身子養好。”
“是,兒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