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葉解元出爐,過了年,墨安安向老師辭行,準備進京赴考。
碼頭上,葉立貴給墨安安脖子上掛了一塊玉佩,紅著眼眶交代道,“聽說京城貴人多如牛『毛』,我兒此去要小心謹慎……為父只盼著你平平安安!”
又往給墨安安塞了兩張銀票,“不管中與不中,為父等你回來……去吧!”
墨安安並不缺錢,但這是便宜爹的一番心意,收好銀票,當下笑道,“是,父親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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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船頭,這個時節可沒有什麼兩岸楊柳飄,墨安安站在甲板上,吹著冷風,對系統道,“你說,我在京城會不會遇到他?”
系統知道墨安安問的是誰,
墨安安翻了個白眼,她本是隨口一說,但系統這態度不對啊,虎著臉道,“你別給我打馬虎眼,真當我好糊弄不是?”
其實系統也挺好奇,怎麼那位如今這麼沉得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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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年,京裡終於發生一件高興的事!
皇太子與三殿下終於回來了!
有人高興,自然也有不高興的!
這其中,最不高興的就屬二皇子與何家一系了!
這若是太子與三皇子沒回來,二皇子的未來其實沒必要太過擔憂。
沒見皇帝即便是知道二皇子勾結北戎,不也只是將他關起來,還沒治罪嗎?
墨安安到達京城,直接住在了會館,和親之事朝廷即便捂著,可士子之間也隱有流言。
堵不如疏,之後乾脆放開了說!
來到京城的基本都是趕考的舉人,討論過了,自然是埋頭讀書,或者參加文會,結交友人!
墨安安也不例外,與同住會館計程車子參加過兩次文會,交了幾個好友。
當然,墨四元的名聲也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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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裡。
本是儒雅溫潤氣度斐然的太子,臉『色』十分蒼白,人也虛弱的緊,但還強撐著招人議事,打發了貼身太監守門。
“孤的身子不成了,父皇那邊是瞞不住的……往後,東宮該何去何從?”
當時,事發突然,太子既驚且怒,如今人雖然回來,但卻中了一箭,那一箭的位置頗為兇險,一路又是逃亡……身體已然落下了大『毛』病!
幾名心腹跪地,“都是臣等過失……”
太子無力的擺擺手,“不說虛話了,當初若不是義謙臨危不『亂』燒了嫁妝,那便是資敵啊……孤的罪過就大了。”
不止是太子罪過大,而是所有贊成和親的人,都是資敵的大罪人!
“還有,若不是爾等,揹著孤一路向南……”太子眼眶微紅,那一路的擔驚受怕,此時想起,仍然心有餘悸。
誰也想不到,送親的御林衛會叛變,與北戎合謀,追殺太子!
那個時候,他們不僅要逃避追兵,即便是官府衙門的人,也不敢相信!
畢竟,若是身後無人,御林衛不可能敢襲擊太子!
“父皇那裡,已經瞞不過去,孤的身子,怕是無法繼任大統了……爾等皆是孤之心腹,可有良策?”
這些人身上都蓋了東宮的戳,入水太深,便想要改換門庭,也是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