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安的重點似乎也不大對。
難道這個時候不是該對吳雄和劉掌櫃,表達一番感激之情嗎?
她這話雖然說的小聲,但吳雄等人也聽到了。這些人其實最是看重一個“義”字。
因而,即便吳雄心裡可能不大痛快,也還是從抽屜裡取出了兩個銀錠子,一個五兩,遞給葉老二。
葉老二不肯接,“這可使不得……”
吳雄強塞,心中想著,不要可不行,東順記的劉掌櫃都親自來了……“葉老弟勿要推辭,也是我識人不清,讓老弟受了屈……你推辭不要,可是心裡不痛快?”
好吧,看來不要是不行了!
葉老二瞪了墨安安一眼,隨後接過銀子,再三謝過了吳雄。
劉掌櫃對著吳雄道,“今日之事多有打攪,在此謝過了,改日咱們再約!”
墨安安沒再反對,跟著劉掌櫃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至於許二兩的下場,她一點也不關心,不論那吳雄是個義氣之輩,還是個狹隘之徒,都不會放過許二兩。
若吳雄這人是個講義氣的,那麼許二兩的做法,肯定犯了忌諱。而吳雄若不是個講義氣的,是個小人,那麼今天劉掌櫃的到訪,可是讓他狠狠的丟了面子,而讓他臉面盡失的許二兩,他會放過嗎?
……
離開碼頭,岔道上。
墨安安再次感謝道,“劉伯父,今日之恩沒齒難忘,他日……”
劉掌櫃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若不是你那幾張成衣圖,我也不會如此。”後又對著還處在懵『逼』狀態的葉老二感慨道,“葉老弟生了個好兒子啊!”
葉老二不明所以,只道,“不敢當,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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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了時,拒絕了劉掌櫃的馬車,雖然時辰已經有些晚了,但還有末班牛車可以搭。
不過人家牛車還要等一會兒才會出發,父子(女?)二人在旁邊的茶棚等候,順便填飽肚子。
吃了兩張餅,總算不那麼餓了,葉老二才問起始末。
“你今天怎的到府城來了?還有,那劉掌櫃是怎麼回事?”
墨安安不可能告訴他,我知道你今天要會被人冤枉,會被抓去頂缸等等……只能訴委屈了。
“前幾日,兒子得了風寒……大娘不肯問『藥』,兒子險些就見不到爹了……”
見這位老爹神『色』微暗,墨安安頓了下,“不是兒子編排大娘,實在是……若非隔壁王嬸子送來上回栓柱剩下的『藥』,兒子可真就活不過來了!”
葉老二也知道自家嫂子是個什麼德行,他已經兩個月沒往家裡寄錢了,這種事情,必定是真。長長的嘆息一聲,“唉!”『揉』了『揉』兒子的頭,“苦了了你,是我這個當爹的對不住你啊!”
墨安安搖搖頭,“爹,您這是什麼話?您對兒子的好,莫非是假的不成?再說,哪有老子對不住兒子的?”
葉老二懷揣這十兩銀子,想到家裡偏心的老爹,刻薄的大嫂……
墨安安見他不說話,也不打擾他。
吃完最後一口餅子,喝了口茶葉末泡的茶,想著:這種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慈兒,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