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立貴手裡的銀子終於還是沒給出去,因而耳根子便沒了個清閒時候。
葉立福仗著老大的身份時不時的敲打一番,馬豔秋那張毒嘴更是沒停過,墨安安不勝其煩。
忍無可忍之下,趁著這日一群孩子們去山上玩鬧時,將葉朝樹的弟弟葉朝梁打了一頓。
“葉慈,你敢打我?”
葉朝梁很是不服氣,畢竟葉慈比他還要小呢,自己這做哥哥的被弟弟教訓,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更何況,從前葉慈哪次見到他不是低著頭,話都不敢說?
想到這裡,葉朝梁指著墨安安道,“你等著,等我告訴我娘,餓你三天?”
葉朝梁也有三兩個鐵兄弟,這會子一樣被墨安安掀翻在地,也是不服氣的,“對對,回去告訴葉家嬸嬸。”
墨安安嗤笑一聲,道,“你們這是還沒斷『奶』呢?”指著周圍看戲的小夥伴們,道,“你問問,有哪個跟你們似得,打不過了叫大人的……嘖嘖,真不是爺們兒!”
這些半大的小子,就喜歡充大人,個個都說自己是個爺們兒。
這不,圍觀的小夥伴們也嘰嘰喳喳起來,“對對對,咱們爺們兒打架可沒回家告狀的。”
栓柱和原身本就是好友,這次打架墨安安沒讓他下場,他覺得對不起朋友,這會子嘲笑起葉朝梁他們自是不遺餘力。“嘿嘿,老梁,『奶』好吃不,啥滋味兒啊?”
這話惹得大家夥兒一陣“哈哈哈……”的鬨笑聲。
回家告狀沒關係,但被人說不是爺們兒,那可不行。葉朝梁幾個只覺得沒這麼丟人過。當然,他們此時可能還不能理解何為丟人,只是覺得不能這樣。
“誰說我要告狀了!”葉朝梁梗著脖子,“我,我就是說說而已……”
一眾小夥兒們笑鬧了一陣,各自三三兩兩的散去,葉朝梁也和他的幾個燒了黃紙的兄弟奔向鳥窩而去。
墨安安的這具身體有先天弱症,跑跑跳跳並不適合她,下水『摸』魚上樹掏蛋這種事情並不適合她,好在她靈魂強大,又有親和印記在身,很輕易的拐騙了一隻野雞。
下山的時候,就屬她收貨最大,在一眾豔羨的目光中,與眾人道別,葉朝梁跟在她身後,目光甚是怨念。
進家門前,葉朝梁終於開口道,“喂,你等等我。”語氣有些生硬,但沒什麼惡意。
墨安安沒有停留,頭也不回的道,“怎的,要告狀啊?儘管去好了。”說著,就要推開院門。
葉朝梁攔住了她,“我,我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墨安安“哦?”了一聲,對上她那明顯懷疑的目光,葉朝梁氣悶,但想到野雞,不得不暫時服軟,“我不告狀,就是想問問你,這野雞是怎麼抓到的?”
野雞可不比家雞,機警又兇悍,難抓的很,一般你還沒發現它,它已經跑了。
“嗤,關你什麼事兒?”
這小子從前可沒少欺負葉慈,更何況,她能說她其實是拐騙嗎?
想到終於能沾油葷了,心裡美滋滋,對著葉朝梁丟下一句:“對了,這野雞可是我捉的,沒你的份兒。”旋即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