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墨安安才開始動手抑制鹽價,那邊私鹽販子就坐不住了。
最開始出現問題的便是知州衙門所在的雲萊城!
墨安安走在街道上,看著糧油鋪子裡的立著的牌子。很好,很直觀的體現了私鹽販子們強大的肌肉。
不過,百姓們又不是天天買鹽,暫時沒人注意到鹽價。
但墨安安相信,這只是暫時的,要不了幾天,雲萊城就會陷入缺鹽的恐慌,然後輻射周邊……
進入知州衙門,墨安安攔住一人,問道:“府臺大人可在?”
那人抬眼,見是這位從前沒什麼存在感,而後又一鳴驚人的通判大人,全無半點尊敬,頗為隨意的道:“府臺大人出門了。”
至於去幹什麼?什麼時候去的?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卻是一點也沒有要為這位上官解惑的意思。
也是,百姓不知道鹽價漲了,他們在衙門吃公糧的能不知道?
在這些人看來,這位通判大人若是後臺硬,那麼最好的結局就是調任……
墨安安眼眸微閃,看來知州衙門是淪陷了,不然,身為一州長官的知州大人不會連聲交代也沒有,更是選在這個時候來了個避而不見!
不過,這並沒有超出她的意料之外!
得到了結果,墨安安也不為難他,轉道去了鹽課司。
她不知道,這鹽課司是不是也完全淪陷了!
想起之前莫名死掉那位同提舉……鹽課司的淪陷已成必然!
……
不提墨安安在鹽課司受到的冷遇,剛回到住處,便有人來訪,付格走了進來,“大人,成雲豹來了!”
“呵!”墨安安發出一聲嘲諷式的輕笑,“將人請到留清堂。”
這成雲豹就是私鹽販子之一,這回找上門來,應該是代表了整個私鹽販子利益集團。
剛給了她一個下馬威,這就迫不及待的上門了?
還未撕破臉,墨安安也沒有特意晾著人家,不多時,便到了留清堂,笑著拱手道:“不知成先生來訪,有失遠迎,還望勿怪!”
成雲豹拱拱手,道:“不敢,不敢,葉大人六元魁首,乃星宿下凡,能讓小人進門,就是小人的榮幸了!”
“成先生抬愛……”墨安安不願意繞圈子,恭維了幾句之後,直接道:“不知成先生光臨寒舍,所謂何事?”
成雲豹笑眯眯的看著墨安安,“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問問葉大人,是否是對咱們萊州的商人有所不滿?”
墨安安疑惑道:“這話從何說起?”
“這麼說是成某誤會了?”
這自然不是什麼誤會,這是說的墨安安平抑鹽價的事。
但墨安安才不會主動點開,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的道:“不知成先生所說的誤會指的是什麼?說出來,也好解開這誤會不是?”
成雲豹盯著墨安安道:“也許是小人誤會了!”說完,拿出一個匣子,推了過去,“之前是我等疏忽,這是我等的賠罪,一點特產,不成敬意!”
墨安安開啟匣子,上面是幾顆極品珍珠,珍珠下面是一沓銀票,面值五百兩,最少有十多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