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被他帚著恐懼的哽咽給融化了。
她輕輕回抱著他,感覺他語氣中那種帶著絕望的意味,才知道這幾天她的拒絕對他是形成了莫大的壓力。
“我只是個尋常女子。”她輕輕地說。“有一天你驀然回首就會發現,我跟其他女人一點都沒有兩樣,而你也沒有想像中的需要我。”
“不!”他抬頭看她,目光灼熱而帶著指控。“你不能這麼說。其他事情我也許懂得不多,但我自己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我想要你在我身邊。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讓你過得比現在快樂,但是我很清楚你可以讓我更快樂。不要拒絕我,芙寧!他眼底有著深深的盼望。
回視著他眼底的溫柔,她的手緩緩撫過他的臉,一再的探索這張原本只屬於記憶的輪廓。
“我真的以為……這輩子沒機會再遇到你了。”她的鼻頭一酸,這陣子強被壓抑的情感一下子湧了上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比自己願意承認的要來得愛他。
是的,只有短短相處兩天就分開,這若不是愛,憑什麼用這麼深刻的方式烙印在她記憶中?
這若不是愛,她為何要對他轉身離去的事實感到痛苦萬分?
這若不是愛,她頂多自尊受傷,三年也夠她去療養自尊的傷了。可是她沒有,每一天、每一刻、每一次她想起他,都用這種折磨自我的方式去壓抑思念。因為她知道思念是沒有結果的,放任思念蔓延只會毀滅她自己。
所以她從拉斯維加斯回來就開始拚命工作,每天做三、四份工作,把自己累得半死,好讓自己忘了去回憶,忘了去傷痛。
而再度遇到他,她用怒氣與自尊包裹著她的傷疤,不願意再把自己暴露於被傷害的可能中。可是逃避他並沒有讓她快樂!
“如果冥冥之中真有神,我會感謝神,他讓我再度與你相遇。”他捧住她的臉,近乎虔誠地低頭吻住了她。
她迎上這個吻,眼睛閉上的同時,一行清淚也跟著滑下臉龐。
是一種情感的釋然,她終於甘心放下身上的盔甲,用最真實的自己去擁抱這個讓她一輩子都難以遺忘的男人。
感覺到她的放鬆,他輕嘆一聲,彷彿終於得償宿願。
飢渴的唇搜尋著她細緻的線條,想要知道記憶中的美好是不是出於自己的想像。他的探索急切而直接,撫過她身子的手又熱又燙……
“旭予……”她呻吟著想要中斷他侵略的吻。“你的手很燙,是不是還在發燒?我們不該……”
“讓我發燒的是你。”他拒絕她的打斷,更拒絕因為發燒而被“剝奪權利”。
“不行哪,這樣不好,你應該乖乖吹乾頭髮回家去。”她試圖想拉住一絲理智。
“如果你陪我回家,我們就去。”他耍賴著,繼續在她身上橫行,探索的手已然拉下她背上的拉鍊,直接探進她光裸的背,沒多久連內衣的扣子都被解開了。
“好……吧,我先送你回家,然後你睡覺,我搭計程車回來。”她撥開他的手,想要把拉鍊拉回去,這才發現連內衣釦子都失守了。
“好,沒問題,等我做完這個就走。”他說著直接將她抱起來逕自走向床鋪,接著她感覺自己被拋在床上,隨即他沉重的身子壓了上來……
那一晚她沒有送他回家,而他也沒有回家。
第七章
芙寧是被一陣碎吻給吵醒的。
她閉著眼睛想撥開那擾她睡眠的東西,卻發現它撥開了又來。最後她只好張開眼睛。
第一個映入她眼簾的是泛著青髭的下巴。她帶著剛睡醒的憨然,抬頭看,卻望進一對笑意盈然的眼眸中。
“啊,你的燒——”她趕緊爬起來伸手摸閻旭予的額頭。
他笑躺著任她手來腳去,一臉甘願被擺弄的表情。
“還好已經退燒了,你今天最好再吃一下藥。”她吁了口氣。“你那什麼表情 ?看起來……”
“看起來怎麼樣?”他一臉期待,好似等著她說出什麼挑逗的字眼,好讓他順勢吃吃豆腐。
“不怎樣!”她不中計,抬高下巴睨他。
“唉!”他讚歎出聲,引來她的注意力。“我最喜歡你這個動作,這種時候你的胸部看起來好漂亮——”
“閻旭予!”她尖叫著抽出枕頭將他的臉整個埋起來,然後再拉高棉被將他捆住,接著乘隙溜進浴室裡面梳洗。
直到閻旭予從那棉被山中掙脫出來,她已經在浴室裡面大展歌喉順便刷牙洗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