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釗之間的傅鎔,也忽然不見了蹤影。
桌上的眾人包括傅旭恆和三夫人在內都是一怔。
“三少爺暈倒了……”
片刻之後,還是一直侍立在傅鎔身後的他的奶孃尖叫了一聲,才讓眾人如夢初醒般相繼回過神來。
“三少爺,您怎麼了?您不要嚇我啊……”
“三少爺,三少爺……”
“弟弟,弟弟,你怎麼了?讓開,都讓開,弟弟,你不要嚇我……”
“鎔哥兒,母親在這裡,你醒醒,醒醒啊……”
霎時間,奶孃和眾丫頭婆子驚慌失措的聲音,初華帶了哭腔的聲音和孔琉玥滿滿都是焦急的聲音,讓因擺了大圓桌且人又多而顯得有些緊湊的屋子,越發亂作了一團。
“都給我住嘴,全部都讓開!”老太夫人威嚴的聲音忽然響起,總算讓亂作一團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老二,你把鎔哥兒抱到榻上,老三,立刻使人請太醫去!老大媳婦,你還愣著作什麼,還不讓人準備好熱水,等會兒好就近照頓鎔哥兒!”
老太夫人這一番吩咐,總算讓眾人找到了主心骨,立刻都按照她的吩咐,有條不紊的忙活兒起來。
待傅希恆將傅鎔放到榻上之後,孔琉玥和初華便忙忙搶了上去,一個接過丫頭遞上的熱帕子,輕柔的給他擦起額角的汗,另一個則握了他的手,似是想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母女兩個都慘白著臉,一副受驚過度,六神無主的模樣。
太醫很快來了,正是平日裡便時常來永定侯府的李太醫。
李太醫被傅旭恆急匆匆的帶進來之後,先便要給老太夫人行禮:“下官給老太夫人請安……”
卻被老太夫人擺手止住了,急聲說道:“李太醫不必多禮了,且快看看我小曾孫是正經!”又命忙忙要躲到屏風後面去的孔琉玥和二夫人三夫人,“李太醫也是時常來咱們家的,沒那麼多忌諱,你們也不必迴避了!”
李太醫和妯娌三人得令,也就上前請脈的請脈,退回原地侍立的退回了原地。
先是探了傅鎔的左手脈搏,李太醫的眉頭漸漸蹙了起來,待他再探過傅鎔的右手脈搏之後,他的眉頭就蹙得更緊了,看向老太夫人面色凝重的說道:“請老太夫人屏退左右,下官有話要說!”
老太夫人心裡一緊,看了一眼旁邊臉色也有些蒼白的盧嬤嬤。
盧嬤嬤會意,忙將眾伺候之人都屏退了,又將門窗都關好了,才折回了老太夫人身後侍立。
就聽得老太大人道:“李太醫,屋裡如今剩的,都是我們自家人和信得過的老家人了,你有話不妨直說!”
李太醫點點頭,抿了抿唇,才一字一頓說道:“實不相瞞老太夫人,貴府的小公子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尤其老太夫人,就更是瞬間鐵清了臉,片刻才幾乎著咬牙問李太醫道:“李太醫此話當真?我小曾孫竟是中了毒!那中的什麼毒?”
李太醫頓了一頓,才道:“小公子中的是一種慢忙的毒,這種毒無色無味,卻極其險惡,隱藏得又深,一般不容易找到,多是等到發現時,已經遲了……”
“那我小曾孫可還有沒有救?”老太夫人不待李太醫把話說完,已急急打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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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夫人雖已氣恨得面色鐵青,渾身發抖,畢竟還沒忘記眼下最重要的事,“李太醫,那我這小曾孫可還有沒有救?”至於追查兇手什麼的,都可以暫時先放一下,總要先將人救回來了,才好計較後面的事,不然一切都只能是白搭。
這話顯然也是在座所有人的心聲,於是都順著老太夫人的視線,急急看向了李太醫。
李太醫見問,神色越見凝重,片刻方緩緩搖頭道:“已經遲了……”
此話一出,老太夫人先就支撐不住,猛地住後退了兩步,方在盧嬤嬤的攙扶下,堪堪穩住身子。
“祖母,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越是這種緊要的關頭,您老人家越不能倒下,我們所有人都還等著您拿主意呢!”三夫人已眼疾手快的搶上前,與盧嬤嬤一道,一左一右將老太夫人攙住了。
老太夫人面色慘白,急促的喘了好幾口氣,方厲聲說道:“立刻著人快馬尋小華太醫去!”又命傅希恆,“立刻著人備轎,再拿了我的朝服來,我要進宮求見皇上,求皇上下旨讓老華太醫過府給鎔哥兒治病去!”
“是,祖母!”“是,老太夫人!”
傅希恆與眾下人答應著正要去,李太醫已先開了口:“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