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敢怠慢,忙不迭分頭請人去了。
餘下眾人忙都眼觀鼻鼻觀心的低垂下了頭去,再次陷入了沉悶中,當然,各自心裡在想什麼,旁人就無從知曉了。
雖說瞧著孔琉玥始終一副氣定神閒,胸有成出的模樣,初華還是忍不住擔心,三叔三嬸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她雖堅信事情並非母親所為,架不住太祖母和足老爺爺們懷疑,到時候萬一母親真被休離了他們家,可怎麼辦呢?偏生這會子爹爹又不在家,連個為母親撐腰的人都沒有,她好弟弟又人小力微,尤其弟弟如今還躺在床上……想到這些,初華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恨自己不能長出一雙翅膀,好立刻飛到西山別宮去請了傅城恆回來!
感受到初華的焦急,孔琉玥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頭頂,彎腰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初姐兒,我們都不會有事的,你相信我嗎?”
初華先是點頭,“我自然相信母親!”隨即臉上卻閃過猶豫之色嗎“只是看如今的形勢,我真怕……”
孔琉玥不待她把話說完,已含笑打斷了她:“只要你相信我就好,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這番相信的!”
母女兩個正小聲說著話兒,有婆子的聲音自外面傳來:“回老太夫人,族老們來了!”
老太夫人聞言,面露詫色,但轉瞬即逝,嘴裡已說道:“請族老們都進來吧!”
不止老太夫人詫異於族老們來得這般快,傅旭恆和三夫人也是一樣詫異,但一想到他們離他們的大業已僅有一步之遙,他們又顧不得去想那麼多了,強忍下滿心的歡喜,齊齊望向了門口方向。
就見幾名鬚髮皆已花白了的老者被簇擁著魚貫行了進來。
老太夫人忙迎上前見禮,“有勞眾位叔伯連夜過來,皆因子孫不孝,老身實在慚愧!”
眾老者雖是族中長老,現任族長卻是傅城恆,彼時他雖不在,老太夫人身份卻高,眾人哪敢受她的禮?忙笑著回了半禮,“老嫂子客氣了!”
大家分賓主落了座,待丫鬟上了茶來,傅旭恆先就迫不及待的說道起來,明顯想來個先發制人,“深夜打擾眾位長輩,皆因大哥的第三房妻室不容繼子,居心叵測,竟趁著大哥不在期間,妄圖毒害繼子,亦即大哥唯一的兒子、永定侯府的嗣子傅鎔!如今鎔哥兒還躺在榻上危在旦夕,孔氏卻拒不交出解藥,請眾位長輩公斷如此歹毒之婦人到底當休不當休!”
老太夫人尚未發話,哪裡輪得到傅旭恆發話?因此眾族老聽了他的話後都沒有反應,而是齊齊看向了老太夫人,打算聽聽她是怎麼說的。
接收到眾族老的目光,老太夫人深深看了傅旭恆一眼,才緩聲說了一句:“鎔哥兒這會子的確還躺在榻上危在旦夕!”
雖只是短短一句話,卻讓傅旭恆聽得是心花怒放,祖母很顯然還沒消除對孔氏的懷疑!
因忙趁熱打鐵道:“眾位長輩也聽到了家祖母的話了,敢問眾位長輩,此婦當得當休不當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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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長輩也聽到家祖母的話了,敢問眾位長輩,此等毒婦到底當休不當休?”
傅旭恆話音落下,初華就第一個忍不住炸了毛,她母親當不當休,只有她爹爹說了能算,況她母親自過門以來,素無大的過錯,亦沒觸犯“七出”之條任意一條,三叔口口聲聲她母親‘當休不當休’,到底憑的所有號碼?!
她微微使力掙開孔琉玥的手,上前半步便冷笑道:“我以為我之前已經把話說得夠明白了,原來三叔還沒沒聽明白。沒關係,當著眾位長輩和族老爺爺的面兒,我就再重複一遍,請三叔這一次千萬要聽好了!我母親乃我父親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朝廷誥封的一品夫人,到底當休不當休,三叔說了不算,族老爺爺們說了不算,必須得由我父親與族老爺爺們共同做了決定方算,所以,還請三叔慎言!”
本來眼見老太夫人沒有在自己說話時,當著族老們的面駁回自己,亦連當事人孔琉玥都沒有駁回他,反倒是初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且這個黃毛丫頭還是他的晚輩駁了他的話,傅旭恆當即便覺得掛不住臉子,因沉下臉來看向初華道:“長輩們說話沒,哪裡輪得到初姐兒你一個小丫頭來插嘴?別說你如今還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就算是你長大了,出嫁到了夫家,這種時候,也是輪不到你一個婦道人家插嘴的,你若再敢多嘴,休怪我做三叔的不客氣,讓人帶你下去!”
一席話,說得初華登時漲紅了臉。她雖較之同齡人來得大方世故,畢竟只是一個才只九歲的小姑娘,面皮薄,如何當得起傅旭恆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