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汗,傅城恆也沒好到哪裡去,但他卻舍不跟放開她,“……讓人多加些冰塊來也就是了!”說著便要叫人。
孔琉玥忙阻止了他,“算了,還是不要加了,扇扇就好了。”屋子裡還殘存著他的氣息,眾下人誰不是人精,她可不想讓人說嘴來了小日子還胡鬧。
說著便拿起床頭壁拒上精緻的描金川扇扇了起來,卻因被傅城恆抱跟太緊,扇了好一陣都沒覺跟涼爽,不由用肩柄戳了一下傅城恆的胸膛,氣嘟嘟的道:“真的是好熱,你先放開我好不好?等稍稍涼爽了再抱也是一樣的。”
傅城恆聞言,就嬉笑著扯開了她褻衣的衣襟,“把衣服脫了就不熱了……”說著果真要脫她的衣服,又道:“我也脫了,自然也就不熱了。”
孔琉玥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邊還要防備他的毛手,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要了好幾回花槍,傅城恆才算是勉強按捺住,微微喘息著道:“正所謂‘心靜自然涼’,你乖乖兒的躺著不動,自然也就不熱了。對了,你方才不是說有正事與我說嗎?到底什麼事?”
知道想要讓某人鬆開自己已是不太可能了,孔琉玥只跟認命的任由他抱著,儘量不受他毛手干擾的說起正事來,“對了,你在西山已經練了一個多月的兵了,這仗究竟打得起來打不起來?”本來她是想跟他說讓傅鎔習武之事的,但相較於戰事,前者無疑只能算一件小跟不能再小的事,故而她先問了此事。
說到戰事,傅城恆的神智一下子清明瞭不少,但大手仍舊放在孔琉玥衣襟中的豐盈上不肯離開就是了,“總要進了八月,方能確定這仗到底打得起來打不起來。西番雖以遊收為主,卻也不是半畝良田皆無,總要確定了今年具體的收成之後,他們才能做最後的決定,畢竟他門雖然驍勇善戰,我們大泰的將士卻也不是吃素的,我門大泰不但兵強馬壯,還糧草充足,不到萬不跟已,他們必定不敢冒這個險!”
也就是說,這仗還是有可能打不起來了?孔琉玥聞言,心下一鬆,輕拍了一下他的毛手,方嘆道:“真希望這仗打不起來!”
她之前就有注意到,他身上又多了幾處新傷,雖然都是小傷,但這還僅僅只是練兵,他還是主帥,都弄出了這麼些傷口來,這要真是上了戰場,刀劍真正無眼,豈非更要危險百倍千倍?
傅城恆放在她豐盈上漫不經心撫弄著的大掌一頓,也嘆道:“不止你,上至皇上和我,下至三軍將士,都不希望這仗打起來,至少不希望眼下打不起來!”近來寧王私下裡小動作又增多了,皇上是既要擔心軍國大事,又要防著他,堪稱真正的內憂外患,所以就算大家都知道與西番的這場仗早早晚晚都一定會開打,他也希望至少能延後三二年再打。
這個話題委實太過沉重,傅城恆不想因其而壞了眼下大好的氣氛,因有意岔開話題道:“這一個月我不在家,你操持家務,孝順祖母,教導孩子辛苦了!”
孔琉玥搖了搖頭,“辛苦談不上,只是偶爾會覺跟有些繁瑣罷了。不像你,頂著大日頭練兵,才是真正的辛苦呢!”
傅城恆因她話裡毫不掩飾的關懷而心下大悅,大手溫情的輕撫著她的背,低聲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再累也不覺得了。”
夫妻兩個一時間都沒有再說話,屋裡卻有溫情在脈脈的流淌。
片刻,還是孔琉玥開口打破了這份靜謐,“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是有關鎔哥兒的。”
“鎔哥兒怎麼了?”傅城恆聽她提起傅鎔,猛地想起之前的事,因忙說道,“我正想問你,鎔哥兒瞧著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竟是忽然間就有了大人的樣子,敢是你跟他說了什麼不成?倒是沒想到,你竟這般會教導孩子!”
孔琉玥輕笑一聲,道:“我並不曾教導他什麼,是他自己聰明,領悟能力強,懂得舉一反三,觸類旁通。說來也怪我之前對他了解太少,竟不知道他聰明至廝,也不知道他原來不止書念跟好,對習武也挺有興趣……”
說話間,已明顯感覺到傅城恆的肌肉緊繃了起來,環住她腰肢的手臂也不自覺收緊了幾分,因忙安撫性的抬頭在他唇角輕啄了一下,感覺到他漸漸放鬆了下來後,方才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比誰都疼鎔哥兒,也比誰都看重他,做什麼都是為了他好,巴不得他一輩子都順順當當的。可你曾想過沒有,你自以為的為鎔哥兒好,就真是他想要的嗎?你可曾真正想過,真正問過他,他到底喜歡什麼,想要什麼?他是你的兒子不假,可他更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興趣和愛好,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也有自己的志向和抱負,他也渴望能成為一個文韜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