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表現的機會,施施然的邁步上前,往高升的身邊一站道:“這位兄弟,沒你事了。”高升衝他冷冷的看一眼,轉身回店裡。
丁山倒是認識古巡的,一看公安局長都來了,卻沒有看見大隊的警察,丁山廝混有年的,如何不曉得事情不對?
“古局長,這些暴徒交給你了,我去想縣委領導彙報。”這小子確實機靈,進士不妙居然要溜。不想邊上又走過來一位高近江,淡淡道:“丁山,你別彙報了,我都看見了。現在我代表縣政府,宣佈你被停職了。縣委餘書記那邊,我會去解釋的。”用的是解釋,而不是彙報,這個說話很有意思。眼下之一,剛才說的話那是要算數的。
這兩位跳出來,看著臉上都是風平浪靜的,實際上心理恨的牙根都癢癢。MLB,你這小子居然讓我們把臉都丟盡了,不整死你以後怎麼混。這兩位的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高縣長,我可是依法辦事。”丁山有靠山,自然不會太懼怕,梗著脖子紅著臉,還強硬的頂了一句。
“你是不是依法辦事,我都看見了,古局長也看見了,周圍的群眾也看見了。縣委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回去聽候處理吧”高近江依舊不緊不慢的,語氣倒是越發的嚴厲。
“高縣長說的好”圍觀群眾有人喝彩,丁山目帶怨毒,憤憤的掉頭就走,地上躺著的手下都不管了。還是王國華看了高升一眼道:“打電話叫救護車,出手也不知道輕一點。”
高升嘿嘿一笑,走上前去,伸手捏拿幾下,三個人頓然悠悠轉醒。高升抬腳踢了踢道:“滾吧你們。”這三人居然一點事都沒了,站起來就跑,看見高升就跟看見鬼似的。
高近江笑著走到王國華身邊道:“國華,這個事情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餘維正在吃午飯呢,上任後提拔起來的丁山過來求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起來,不過丁山的哭訴中犯了一個小錯誤,他說高近江撤他的職。餘維聽著都覺得新鮮,黨委管人事,一個不是縣委副書記的高近江,即便你主持工作,憑什麼插手黨委的人事問題。
停職和撤職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問題丁山覺得被停職了,再想回去就難了,這跟撤職也沒區別不是?就是這麼一個小錯誤,卻搞的餘維在覺得新鮮至於,生出了警惕之心。
打發丁山滾蛋,餘維打電話問高近江情況,得到高近江基本屬實的答覆後,餘維默默的掛了電話。高近江電話裡提到一個人名,餘維算是有所耳聞。很自然地,丁山調戲王秀秀不成惱羞成怒的去刁難這個事件本身,已經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是高近江怎麼有膽子不事先請示餘維這個縣委書記就停了丁山的職務。這個事情看著簡單,實則一點都不簡單。餘維要是連這點政治覺悟都沒有,這個書記也不要乾了。當然,這也是政府官員的一個通病了,琢磨怎麼幹活的時候少,琢磨人心的時候多。這都是一種慣性了。
高近江連縣委副書記都不是,居然就敢挑戰書記的權威,居然就敢停一個書記提拔的幹部的職。這是什麼精神?這不是為民做主的精神,這是TMD有恃無恐的精神
不能不說餘書記的心思活泛,很快就找到了事情的根源。高近江憑什麼有恃無恐?就憑他跟曾澤光走的近麼?這是不可能的?餘維是市管幹部不假,要進步的時候,真正拍板的是省裡。從處級到廳級這個過程,那是省裡說了算的。
體制是死的,人是活的。研究了一輩子怎麼當官的餘維,很自然的想到了一系列。餘書記沒有心思吃飯了,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接通後笑的威嚴全無,就剩下討好了。
“跟您打聽個人,王國華,您知道吧?”餘維笑著問,電話那頭微微沉默了一下道:“出什麼事情了?”餘維連忙把發生的事情大致的多了一下,電話那邊又沉默了好一陣子才道:“你提拔的那個工商局長,腦子裡都是狗屎麼?你能不能提拔一點用的上的人?算了,跟你直說吧,這個人別說是你了,就是我都不敢隨便招惹。好自為之吧”
啪,電話說掛就掛了。拿著電話的餘維,手一陣微微的發抖,好不容易放下電話,坐在椅子上發呆了好一陣後,果斷的站起來,拿著包對秘書道:“備車。”
政治覺悟很高的餘維,一旦把事情想明白了,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決斷。驅車來到農貿市場,找到王秀秀開的那家店時,裡頭正再吃午飯。
一張很普通的八仙桌,才也就那麼六七個,還是王秀秀中午做的。王國華懷裡抱著滿臉笑容的小外甥,正在跟高近江和古巡說笑。其實按照古巡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