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親事我不答應。”慕修遠掙扎了一番,他不能答應,無論如何他要親口問問才安心。
劉氏蹙眉問道:“為何?何家身家清白,何大人官聲一向不錯。聽你姑母講何家的閨女……”
“娘,不必說了。”慕修遠很是堅決,“大伯做事為何要扯上咱們這房,要聯姻他們大房自去聯就是,與我何干?”
本來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慕繼仁和劉氏完全可以替慕修遠做主。
只是劉氏寵愛兒子,雖然覺得這門親事從哪方面考慮都合意,但也不願硬逼他。慕修遠的脾性劉氏清楚,孝順卻認死理,自己要是軟磨硬泡地逼著他娶,想來他到最後也會答應,只是擔心這樣一逼,反倒讓他有了芥蒂,以後日子萬一再過得不痛快,她這當孃的心裡哪能好受啊,於是也沒再勸。
慕修遠道自己要看書,劉氏便離開了。
一路上,劉氏都在尋思,起初沒多想,這會兒再回想起來,總覺得兒子的態度有些奇怪。小姑說何家的姑娘生得不錯,自家兒子也是見過的,還說過幾句話,瞧著不像不待見的樣子,那為何一口回絕?
這讓劉氏起了幾分疑心,回了隴翠院,就喚了貼身丫鬟來,讓她私下去跟瀾波館的丫鬟們打聽,看看兒子近來有什麼異常。
劉氏走後,慕修遠拿著書也看不進去,心心念念也想著心底的那個人,神思早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坐了兩刻鐘,再坐不住了,慕修遠猶豫再三,還是起身喚了知畫:“去把上回淘換回來的那套彩紛泥人拿來,我要去趟棲霞園。”
如畫取了東西過來,慕修遠接過來後頓了頓,似乎下定了決心,拿著東西出了門。
花溪披了件外衫歪在床上看書,聽見翠茗報說慕修遠來了,忙穿上外衫。靠在軟靠上,拉好了被子,才讓翠茗引他進來。
“三哥,你怎麼來了?你要準備秋闈,仔細過了病氣也躺下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慕修遠看著消瘦的花溪,生病了還惦記他,心中一暖,“我底子好,不妨事。你落水那天便想來.不過那兩日你這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