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種時候……總覺得,不適合做那種事情啊……”風韌將臉撇向一旁,心中莫名產生了一股抗拒感。
腦海中,一道模糊的身影不斷若隱若現。
“可是,你和顧雅音還有霍曉璇都……我明白了。”風輕柔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風韌仰頭嘆了口氣,將懷中的女孩緩緩放倒平躺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笑道“你突破失敗,想必挺累的,先歇息一會兒吧。晚些時候,差不多我們也應該返程了。”
“返程?”風輕柔輕聲一嘀咕,雙手抓緊了被子,合上雙眼問道“那麼,回去之後又要做什麼呢?復仇的理由,應該已經不存在了……”
“怎麼可能不存在!無論如何,這筆債都算在神兵閣與墓牢的頭上。本以為,神兵閣是可以捏的軟柿子,誰曾想到被這樣一攪合,反倒又無從下手了。總之,新仇舊恨必有一天會跟他們算清楚的。”
說罷,風韌走到了門外,反手將房門合上。
房間內,合上雙眼的風輕柔卻又是兩行清淚緩緩流下,嗚咽道“風韌哥哥……今後無論你的什麼決定,輕柔都會服從與跟隨的。只希望,不要再忘記我了……”
僅僅邁出了幾步,風韌突然瞥了眼一旁拐角暗處,嘆道“出來吧,罌粟。恐怕從我進去開始你就一直都在那裡吧?”
暗中,銀月心的身影緩緩走出,來到風韌身前單膝跪下。淺粉色的秀髮劉海之下,她被遮掩的雙眼中有著一絲淺淺的不甘。
“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會對我最後對待輕柔的方式不滿。”
“罌粟不敢。”銀月心毫不遲疑地回道,然而聲音卻根本不如之前那般堅定。
“不必隱瞞,以你和曉璇的交情,不那麼想反而不對。我知道,在這種時候不但沒有懲罰輕柔反而接受了她期待已久的情感,對曉璇非常不公平。但是,在此之前,我對輕柔的辜負也同樣是在傷害她的心。我答應你,到時候會自己和曉璇解釋清楚的。”
風韌拍了拍銀月心的肩膀,他心裡明白,自己的這名部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忤逆自己,所以才需要全部說清楚才行。
況且,對於她,風韌覺得無需隱藏自己的一切秘密。
“明白。”銀月心輕輕點頭,卻又疑惑問道“主人,你真的相信她還活著?”
“我說過很多次了,曉璇她肯定還活著。無論天涯海角,無論時間變遷,我都一定會把她找回來的。”
風韌揚長而去,而銀月心還保持著單膝跪下的姿勢。
起身之刻,她也是低頭一笑“這作風才是我最熟悉的主人。無論到哪裡,我都會永遠跟隨著你。”
府邸外,寬闊的山崖上,一道身影揹負著雙手聳立在雲霧之前。
感覺到了風韌的到來,他淺淺一笑“現在的你,應該以及恢復如初了。心結解開後,感覺如何?”
“自然神清氣爽。”
說罷,風韌丟擲了手中剛剛折下的一支竹竿給巫臨武。
接過竹竿,巫臨武絲毫沒有詫異“單純地比試招式嗎?現在動手,不會再有遲疑了吧?”
“剛才你不是都說過了嗎?現在的我恢復如初。而且不僅如此,當心中的守護之念更加濃郁之後,我渴求的力量也要更加強大。至今為止我見過的用劍強者中,你的實力能夠排進前三,不在此好好偷師一下,未免太對不起自己了吧?”
風韌一笑,手中的竹竿也是抬起一指不遠處的巫臨武。
僅僅只比較劍招,兩支竹竿就足夠了。
“想偷師?那麼就要看你究竟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巫臨武一哼,瞬間一步踏出上前,手中的竹竿晃動出一連串的碧綠色虛影,雖無劍刃上瀰漫的那股凌厲寒意,卻同樣在氣勢上足以令人生畏。
嘭!
斜起竹竿插入到那層層虛影之中,風韌手上微微用力一壓,巫臨武手上揮舞出的虛影驟然消散,只餘真正的那支纖細竹竿被他抵住。
心中竊喜之時,一點刺痛卻是從手腕上傳來,風韌右臂一顫,向下斜指的一道碧綠不知何時已是從他竹竿的抵住下脫離,反是劈打在了他手腕上。
“動作太慢了。”
只聞見巫臨武一喝,風韌還想有所動作,然而咽喉上被抵住的一點淡淡冰涼卻是令其動作凝固在原地,也在告訴著他,如果這是真正的決鬥,他已經殞命。
抽回手中竹竿,巫臨武無奈搖搖頭“第一手劍招勉強可以,可是你後面完全跟不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