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石勒已明顯陷入了顛狂狀態,笑的眼淚水都嗆了出來,他向後猛一伸手:“拿醬來!”
一名羯人連忙端了碗蘸醬侍奉上前。
石勒向四周看了看,目光盯在了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身上,舔了舔嘴唇,猛的一把將她拽到胸前!
“啊!”的一聲驚呼,女子子連連搖著頭,美目中滿滿的全是哀求之色,悽楚可憐之極。
石勒獰笑道:“秦王,你可知她是何人?來,老子告訴你!她便是逆賊徐光幼女!徐光害我大趙十萬鍵兒命喪幷州,已被夷滅九族!縱然死上十萬遍,都不足以贖其罪!哈哈~~老子前幾日剛嘗過她的滋味,還是挺不錯的,今日,便來嘗一嘗她的另一番滋味!”正說著,眼中現出了一抹殘忍,手腕用力一折!
“叭達!”一聲脆響,徐光幼女的小臂從臂肘處,竟被生生拗了下來!
“啊~~”伴著淒厲的痛呼,女子的面孔一瞬間扭曲到了極點,跌倒在了地面,雖然有城垛擋著,下面的人看不到地上的情形,但可以想見的是,地面必然已浸滿了鮮血!
“咔咔咔!”荀灌娘面色煞白,牙關都咬的咯吱作響,顯然已憤怒到了無比復加的程度。
庾文君咬牙切齒道:“羯人真是毫無人性,都是群混蛋、野種、狗孃養的!世間怎會有如此喪心病狂之種族!將軍,呆會兒破了城,一刀殺了他們太便宜了,必須要讓羯賊受盡折磨而死!”
庾文君把她所有能想到的惡毒詞彙一股腦兒的全兜了出來,石勒似乎聽到了這話,非但不以為忤,反而得意的向下看了看,這才笑眯眯的提起那半截血淋淋的手臂,伸去醬碗裡蘸了蘸,咔滋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好吃!好吃!真好吃!”石勒鼓動著腮幫子含糊不清的稱讚,又把手臂遞向左右:“來,你們都嚐嚐,這娘子皮嫩肉細,真不愧是徐光那老賊的幼女啊,都把她吃了!”
“走開,走開!不要啊!救命啊~~”羯人爭先恐後的一擁而上,這無助而又充滿驚懼的哀求,落在這群禽獸耳中,非但不能喚起半分側隱之心,反而更加刺激了他們的獸性!
“嘔~~嘔~~”庾文君與草香幡梭姬雙雙嘔吐,相對而言,庾文君稍好一些,她跟著雲峰東征西討有些年頭了,各類噁心恐怖的死屍見的太多,具有一定的免疫力,草香幡梭姬卻不同,倭島上的征戰,一般是打完之後把屍體扔到海里,她何嘗見過生啖人肉?
草香幡梭姬吃力的扶著馬鞍,面色慘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地面是一大灘褐色的糜狀食物,其中還含有些黃綠色的粘稠液體,顯然,她連黃膽水都吐了出來。
“哈哈哈哈~~”城頭的羯人見著這一幕,立刻勁頭大漲,均是發出了得意而又囂張的狂笑,有的人甚至對城下做起了鬼臉!(未完待續。。)
第三九六章 油鹽不進
城頭的鬨笑越來越大,有些搶吃屍體的羯人也站起身來,帶著滿臉鮮血,鼓動著腮幫子,甚至還有人手拿著血淋淋的肉塊,正狼吞虎嚥的向嘴裡塞去!
所有的羯人,上至老頭,下至幼兒,全都指著城下哈哈大笑,包括石勒,也是摸著小鬍子,一臉的得色,一時之間,天地間充斥著震耳欲聾的笑聲。
羯人的喪心病狂反而使雲峰怒氣盡消,心頭重現清明,上面的那些人,不!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它們只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禽獸,人與禽獸有什麼好計較的?
雲峰迴頭看了看,軍士們正在做著攻城前的最後準備,由於城頭有女人質的存在,因此,火油彈不能使用,只能強攻硬打,否則,不僅是雲峰,所有的秦軍將士都不會原諒自已。
軍人雖說要有鐵血心腸,但也要看針對的是誰,對自已人、與柔弱無助的女人,需要表現出關懷與愛心,而不是漠視生死,雲峰一直在軍中強調,希望將士們能做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隻會殺戮的戰爭機器。
雖然不使用火油彈,仍避免不了女人質的傷亡,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當年俄軍解救車臣人質,憑藉精良的裝備與鐵般的紀律,還是有七百多名人質身亡,又何況手持冷兵器的秦軍?雲峰所能做的,只有透過合理的戰術調配,以最小的代價把羯人斬草除根!
因此,圍困城門,包括佈於城牆上的共十萬秦軍被調入城中。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最迅猛的攻勢來結束戰鬥!
投擲式弩炮被拖向了陣後。弩箭式弩炮依次被推向前方。踏蹶箭與三尺巨箭也跟著成車成車的運來陣地。
雲峰又看了看滿臉羞憤,正擦拭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