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韓福連忙問道:“咱們前些日子才攻打的海門,已與江東結下了仇怨,何況名聲又不大好,晉室會接納咱們嗎?”
“如何不會?”韓雍停下腳下,擺擺手道:“海門乃秦王嫡系,素來受晉室猜忌,老子前次揮軍攻打,只怕晉主還暗暗叫好呢,至於名聲算個什麼?不就是降過石勒?他晉室放棄北方河山,咱們眷戀故土,不降難道坐著等死?這本是無可厚非之事,或許咱們也曾向沿海百姓借用過糧草物資,但這更不算回事,他晉室的哪支軍隊沒侵擾過百姓?你不用擔心,晉室必不會拒我於千里之外。”
韓福現出了了然之色,卻跟著問道:“父親,軍中的羯人該如何處置?”
“哼!”韓雍冷哼一聲,目中兇光一閃,單掌重重一劈!接著,向外大聲喚道:“來人,去把羯大人請來,就說老夫要與他商議發兵三韓一事!”
“遵命!”兩名親隨匆匆而去。(未完待續。)
第一三八章 救命稻草
約摸半個時辰不到,那位羯將在幾名親隨的陪伴下,帶著滿臉的意猶未盡之色快步而入,哈哈大笑道:“韓將軍,你那個小妾的滋味當真不錯,本將滿意的很哪,哈哈~~你莫急,過一陣子就還與你。”
韓雍與韓福父子倆相視一眼,端坐於地席,也不起身相迎,臉上卻現出了一絲詭異莫測的笑容。
“呃?”羯將倒是一怔,韓雍與他有過爭吵,但更多的還是阿諛奉承,只不過,這種神色尚是首次得見,一時心裡有些摸不清狀況,不禁問道:“韓將軍,你可是捨不得那女人?俗話說的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飾,誒~~你怎的如此小心眼?咱們兄弟之間是什麼關係?”看的出來,羯將的心情極好,竟與韓雍以兄弟相稱了。
“哦?”韓雍懶洋洋的應道:“這話倒是好生奇怪,你搶了本將女人,分配財物又每每索得無度,你區區數百人取大頭,咱們這裡上萬軍卒卻只配吃你們的殘羹剩飯,這難道是兄弟之道?你又何來的臉面與本將稱兄道弟?”
羯將笑容一僵,一絲不安升上了心頭,警惕的問道:“韓將軍,此話何意?”
“啪啪啪!”韓雍冷冷一笑,雙掌互擊了三下!
頓時,屋前屋後湧出了近百名弩手,皆是手持弩機,把幾人團團圍住。
羯將一瞬間面色劇變,厲聲喝問道:“韓將軍,你這是為何?你要討回那女人,本將還你便是!速讓他們退去。本將可作罷此事。否則上奏給大王。你看大王可能饒你?”
“哈哈哈哈~~”這次輪到韓雍放聲大笑:“你哪來的機會給石勒上奏?去罷,下去了自有石虎會告之一切,放!射死這些羯賊!”
幾名羯人心頭劇震,正暗自揣測韓雍話語中的意味,就聽到“嗖嗖嗖~~!”,短矢破空聲大作,連慘呼都沒能來的及出口,已然全身血光四濺。當場被射的手舞足蹈,傾刻之間魂歸地府!
韓雍看都不看地上的屍體,吩咐道:“傳令,關閉城門,凡是城內羯人,不問男女,一個不留!”說著,又向韓福道:“你把羯賊頭顱取下,隨為父去水寨,那邊的羯賊也一併解決。”
韓福立刻給身邊的親隨打了手勢。幾人上前,一人一刀。把頭顱砍下提在手中,韓雍滿意的點了點頭,領著眾人匆匆而去。
不多時,一行人已來到水寨,把全軍上下召集到了校場,韓雍玩味的看了看混在佇列中的數百名羯人,便大聲道:“將士們,今天本將向諸位宣佈個訊息,上月十六日,晉軍於關中斬殺石虎,擊破趙國二十餘萬大軍!趙國已是岌岌可危了!”
這話一出,臺下一片譁然,將士們大多現出了不敢置信之色,嘈雜的議論聲蜂擁而起,這個訊息太讓人震驚了!又有些人很快就揣摩出了箇中關鍵,均是面帶不善,打量起了身周的羯人。
而羯人們已群情激憤,按耐不住的大聲嚷嚷。
“簡直是無稽之談!驃騎將軍神武無敵,怎可能戰敗?是哪個狗孃養的散佈的謠言!”
“韓將軍,你想做什麼?為何要散佈謠言詛咒驃騎將軍?你究竟是何居心?莫非要謀反?”
“姓韓的,你哪來的狗膽?你完了,你趁早自縛去襄國向大王請罪吧,說不定大王能開恩饒你一條狗命!”
看著下方明明是死到臨頭,卻異常蠻橫的羯人,韓雍現出了一縷獰笑,雙手一壓,繼續道:“都安靜,將士們,我等皆為晉人,因迫於無奈才降了石勒,這幾年來,受盡了凌辱欺迫,你們誰家的女人沒給羯賊玩過?你們誰家的錢財沒給羯賊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