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是,誰也不知道倉促之間,又一場變故在粹不及防中發生了。
錦親王迎娶水凝煙之時,正是臘月初十,昨夜正下了漫天大雪,今晨已是銀色無邊,杜若錦怕奪了新娘子的喜氣,穿了極素淨的衣裝,與高墨言同去錦親王府賀喜。
高墨言穿了黑色的袍子,杜若錦起初還有些擔心,說道,“咱們是去賀喜,穿的顏色這般重,會不會不夠喜慶?”
高墨言不以為意,說道,“是他娶親,又不是我,我穿黑也罷,穿白也罷幹他何事?”高墨言說完後,又湊在杜若錦耳邊低語,“再者說,披紅帶綠的行頭早在咱們成親之時穿過了,難不成你還要再讓我穿一次?”
杜若錦面上一紅,為他整了整衣著,兩人攜手出了門。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黑衣白衣
當杜若錦和高墨言到了王府之後,張貴立即派人將兩人引至書房小憩,說等開席之後再派人將兩人引至宴席上。
書房內,高墨言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有意無意得說道,“錦親王大婚之日,殤未朝王侯將相,無不登門賀喜,也只有你有這種殊遇,被請進了書房。”
杜若錦失笑,上前替他攏了攏衣袖,說道,“人家今兒個都大婚了,你還在這裡吃味?再者說,我怎麼不覺的有什麼殊遇呀,是你多心了吧。”
高墨言搖搖頭,正色回道,“我總覺得你跟錦親王之間有一種默契,是我無法奢望的,我哪裡是吃味,我是在嫉妒,嫉妒自己永遠不能與你有那麼一種無法言傳的默契。”
杜若錦心絃顫動,聽見高墨言這番話,頓時愛恨交加,愛他對自己的深情,恨他不解自己的情意胡思亂想,輕輕颳了刮他的鼻子,好言說了幾句話,才叫高墨言緩和下心情來。
就在這時,有下人前來領兩人去宴席之處,杜若錦剛踏出房門,就被遠處一個嬌俏的身影給奪去了目光,只不過那人影瞬間即逝,高墨言發現杜若錦的異常,問她是何事,杜若錦自嘲得笑道說或許是眼花了,心下卻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杜若錦和高墨言在下人的指引下坐下來,高墨言慢條斯理得喝著茶,而杜若錦則左顧右望,似是在尋找什麼人。
滿堂賓客,美鬢華衣,眾人都是一派喜色。
早就知道王爺成親禮數眾多,可是沒有想到竟是那般繁瑣,錦親王面色平和,始終顧及到身旁的水凝煙,兩人攜手完成得極有默契。
只不過,杜若錦卻漸漸感到有些不對勁起來,手裡握著的茶盞也有些顫抖,高墨言覺察出杜若錦的反常,低聲問她,杜若錦抬頭有些驚恐得說道,“墨言,我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高墨言握住杜若錦的手,試圖讓她安心一些,問道,“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可是心裡總是很不安……”杜若錦低聲說著。
“吉時已到……”
禮監司的人大聲喊道,錦親王和水凝煙兩人當即還未轉身,錦親王身旁不遠處有一個白衣蒙面男子,手持利劍便向錦親王刺了過去,饒是錦親王反應快,將水凝煙推向另一側之時,自己的臂膀已經被劃傷了一道血口。
眾人大駭,紛紛站起身來驚呼不已,高墨言摟著杜若錦的腰肢躍身離開打鬥之處,杜若錦緊緊握住高墨言的手,只覺得心跳到了嗓子眼處,緊張之下,握住高墨言的手越發用了力。
高墨言臉色黯沉,手按在腰中,便要拔出腰中軟劍來,杜若錦上前拉著他的臂膀,緊張問道,“你要做什麼?”
高墨言眼神中帶著幾分惆悵與無奈,說道,“我明白你的擔憂,你怕我救了他,朝廷定不會放過我,你也怕我出手救錦親王,那麼勢必會害了他,對嗎?”
杜若錦大聲喘息著,答不出話來,高墨言所說不假,高墨言這一出手,到底牽涉多少事情進去,誰也預料不清,甚至整個高家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可是杜若錦和高墨言都知道,如果不出手救他,他勢必會死在王府湧來如潮水般的侍衛手下,他,便是高紙渲……
白衣驚鴻,游龍劍動,端的是攝人心魄,杜若錦的心口一緊,將手指放在嘴邊咬了一口才回過神來,就在高墨言提劍便要衝過去的時候,發現另一個嬌俏的身影已經疾奔過去了,正是欣月,雖然面上蒙了輕紗,可是依舊看得出來便是她……
杜若錦當即明白,自己在出書房時看到的身影正是欣月,她是為救高紙渲而來,難道欣月當日所說,高紙渲要去做一件事危及性命之事,便是刺殺錦親王?
那麼高紙渲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