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錦心裡一熱,看到小王爺雲澤臉上的信任之色,也有些感動,卻不禁又出聲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父王出門之際,總是會囑咐我幾句,今兒個出門之際,卻是連話都省了,他如果當真篤定自己回不來,是不會如此疏忽我的。”
杜若錦詫異,雲澤竟然敏感於斯,想必錦親王平日裡一直照顧著他的情緒,否則不會這麼些微的變化都叫雲澤給捕捉到。
杜若錦當即也笑道,“你說得對,他肯定會回來的,我們一起等他好不好?”
這一次,小王爺雲澤沒有掙開杜若錦牽著的手,殘歌跟在後面欲言又止,長嘆一聲也跟著過去了。
待到了天色擦黑,依舊不見錦親王回府,杜若錦當真有些著急了,反身看見張貴也有些坐立不安,神色有些緊張,每當看見探子回來稟報訊息,總是穩了自己心神才敢聽。
“報,妙真寺官兵與僧眾打起來了,雙方傷亡慘重……”
“報,皇上還有錦親王都不見蹤影,至今沒有下落……”
……
每半個時辰便有探子回報,妙真寺已如戰場,謠言飛起,探子們回報的訊息也是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張貴和杜若錦更加著急,杜若錦當即說道,“張貴,你去妙真寺親自打探,錦親王府交給我和殘歌看著……”
張貴搖頭,堅定得回答,“王爺叫張貴守好王府,張貴便是死也要死在王府……”
杜若錦倒抽一口涼氣,唏噓不已,便聽門人來報,“張總管,外面似是高家來了人,說是要找二少奶奶。”
“是誰?”張貴問道。
“是我,高墨言。”來人赫然便是高墨言,他回到高家聽說杜若錦一直在錦親王沒有回去,便曉得是出了事,剛才門人通報時神色慌張,他生怕杜若錦出個萬一,便一路跟尋到了書房。
杜若錦上前,拉過高墨言的手,心裡安穩了許多,說道,“墨言,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說,可是眼下我必須要呆在這王府裡,如果我出去後,有些事情傳言出去,恐怕以後我想要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水家
高墨言明白杜若錦之意,隨即朝著張貴冷笑道,“原來錦親王用了攻心手段,才將我娘子留在這裡,如果要怕她說出去什麼,當初又何必要跟她說呢?”
張貴鐵青著臉,似是有些吃不住勁,不過礙於杜若錦的情面,終究沒說什麼,只是抱拳施禮隨即離開,卻絲毫沒有提出讓三人離開之意。
杜若錦知道,如果憑殘歌和高墨言之力,三人同時離開王府未必辦不到,只不過這不是杜若錦想要看到的場面,或許在她心裡也覺得沒有必要發生的場面,張貴所做之事,她杜若錦是明白他對錦親王的一片忠心,心裡也是暗暗欽佩於他的。
杜若錦好言勸慰高墨言不要生氣,三人坐在一處,小王爺始終陪著未曾離開房間,杜若錦心下感慨,想到張貴畢竟還是相信自己的,否則怎麼可能將雲澤留在這裡與自己在一起?憑高墨言和殘歌那一個人不能制服雲澤,挾持為人質走出王府?
杜若錦心裡有些欣慰,卻仍舊是盼著錦親王早些回來。
高墨言或許看出杜若錦複雜的情緒,不禁說道,“你不必擔心,事態發展沒有你預料的那麼複雜,不過就是一場勾心鬥角的遊戲罷了,而戲中人又都是天潢貴胄,誰也不曾將自己放在置於死地而後生的位置上,既然各人都安排好了退路,又怎麼不會安然無恙的回來呢?”
杜若錦怔了怔,卻覺得高墨言的話在理,不禁淺笑出聲,說道,“說到底我還是個女人,不及男人這般胸懷,我即便是心裡有數,也實在怕極了這種未知的,隨時可以扭轉定局的事情。”
殘歌這時候持劍說道,“實在不行,還是由我親自去一趟妙真寺虛實吧,那些探子們進不了寺,只在外面憑空猜測回來報信,有些……”
殘歌未等說完,杜若錦也未等思慮周全,便聽見張貴在門外說道,“如此甚好,張貴求小兄弟勞累一番,親自去一趟妙真寺,如此,如此大家才能心安。”
殘歌當即離去,臨走時對張貴說道,“我去妙真寺,可是你們錦親王府也要加強戒備,保護好她和小王爺的安全。”張貴抱拳施禮,眼神堅定而執著。
外面已是夜色深沉,小王爺雲澤已經有些睏意,不住得打著哈欠,杜若錦對張貴說道,“張總管,小王爺怕是乏了,不如先派人安置他歇著吧。”
雲澤困得已經有些睜不開眼睛,仍自強撐著,說道,“我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