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錦抬頭看向高墨言,看見高墨言在知道自己與高紙渲共處一室時,並沒有生氣,心下不禁寬慰不少,走近他的身邊,輕輕笑了笑,如綻芬芳,高墨言似乎是有些失神,說道,“你最近幾天面色都不好,回頭叫小廚房的人給你熬點滋補的湯送過來……”
“嗯……”杜若錦低低應了一聲,沒有勇氣看高紙渲,便快步離開了紙渲堂。
待杜若錦回到墨言堂,杜若錦發現鶯歌在房間裡面收拾著東西,杜若錦看到鶯歌的時候,有煞那間的失神,想不到鶯歌竟是桑菱的丫鬟,那麼自己究竟該不該給高墨言說呢?
“鶯歌,你過來,我見你來墨言堂的時候,沒有帶幾件衣服,我這裡放著幾件沒穿過的衣服,你拿過去穿吧。”杜若錦進裡面,翻出櫃子裡剛新做的幾件衣服,遞給鶯歌。
鶯歌推辭不敢拿,說道,“二少奶奶,看這衣料便知道是好布料做的衣服,鶯歌可不敢穿,否則出了這墨言堂,莫不被別個的丫鬟擠兌死才怪。”
杜若錦失笑,說道,“小丫頭說的也在理,虧你這麼知道分寸,等下午我帶你出門,去雲衣布莊叫周裁縫給你做幾件衣服,總之不叫你這麼難做人就好了。”
鶯歌紅了紅臉,謝過了杜若錦,又有些失神得說道,“二少奶奶待鶯歌真好,我從前服侍的小姐也是這樣待鶯歌的,想來鶯歌真是好命,遇到的主子都是心地頂頂好的人。”
杜若錦心神一動,禁不住鶯歌再三提起桑菱來,面色有些難看,鶯歌看在眼裡緊忙止住聲,說道,“二少奶奶,是鶯歌不好,又在您面前提起以前的主子……”
杜若錦無奈說道,“你以後還是少……算了,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提起她來也無虞。”
杜若錦有些累乏,靠在臥榻上閉目不出聲,鶯歌在屋子裡走動的聲音非常輕,似是不敢驚擾到杜若錦,過了一會才將門掩上出去了。
可是沒過一會,便聽見鶯歌在門外遲疑說道,“二少奶奶,錦親王府來人了……”
杜若錦吃了一驚,倏地睜眼起身,走出門迎了出去,原來竟是張貴,杜若錦寒暄問道,“張總管,王爺近來可好?小王爺現在又如何了?這麼多日不見,定是長高了不少吧?”
張貴笑道,“王爺一切安好,小王爺也一切安好,身子確實長高了不少,殘歌教授他武功格外用心,所以小王爺現在倒也有幾分身手了,尋常幾個侍衛竟是不在他話下,王爺看了很是欣喜,直誇殘歌這個小師傅厲害。”
杜若錦想到因為自己,所以連累得錦親王封號被撤銷,所以心裡存了幾分愧疚,低聲說道,“都怪我不好,累了王爺……”
張貴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這句話,於是避開了說道,“二少奶奶,王爺叫張貴來,是向二少奶奶說一件事情。”
杜若錦疑慮不解,錦親王竟然派張貴過來,難道他忘記說以後少見面少接觸的嗎?除非是有很重大的事情。杜若錦見張貴朝鶯歌這邊看了眼,於是便說道,“鶯歌,你去給張總管沏壺茶來……”
鶯歌怔了怔,隨即走出門外,沒有忘記將門虛掩上。
杜若錦說道,“張總管,現在你就放心大膽得說吧,王爺究竟給你帶了什麼話?”
張貴遲疑說道,“王爺說,王爺說叫二少奶奶收拾了細軟趕緊離開高家吧……”
杜若錦大吃一驚,什麼?錦親王竟然叫她離開高家?難道是說高家有滅頂之災了?難道事情真的沒有了回寰之地?難道高硯語一定要將事情做絕嗎?
杜若錦驚駭過後,慢慢冷靜下來,說道,“你回去告訴王爺,我杜若錦誓與高家共存亡,高家在,我杜若錦便在……”
杜若錦心道,自己已經是高家的人了,並不是說她杜若錦愚昧到以為生是高家的人死是高家的鬼,而是因為高墨言和高紙渲是決計不會拋下高家獨生的,那麼自己怎麼邁出高家的門獨自離開呢?
這已經不必從前了,如果說,這是穿越剛來到高家的時候,即便是高家沒有滅頂之災,自己想要逃離的心也是那麼強烈,可是現在一切不同了,杜若錦有時甚至在想,如果與高家無緣,自己又怎麼可能穿越到高家呢?
這就是命運,原來將一切解釋不通的事情推到命運身上,什麼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二少奶奶,王爺料到你便會這樣說,所以他還叫我給您帶了一句話。”張貴似是早已料到杜若錦的回答,所以在杜若錦說出與高家誓存亡的時候,臉上仍舊毫無表情。
杜若錦心裡一動,彷彿是料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得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