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錦一面讓綠意去找高墨言來,一方面又令殘歌出府,拿著自己畫的小樣去請教裁縫師傅幾個問題。
高墨言來的時候,杜若錦剛巧用完飯,綠意收拾好了便掩門出去了。
杜若錦說道,“對於阮真出嫁之事,你心目中有好的人選嗎?”
高墨言回道,“城南劉家,還有益州城的蔣家,都有位人品極好的公子未娶親。特別是益州城的蔣家,生意做的極大,只不過可惜的是,未娶親的是個庶子。”
杜若錦幾乎不假思索得說道,“阮真性子粗糙,還想攀上什麼樣的親事?不論嫡庶,她配得上人家就不錯了。再說益州城的蔣家,那裡出了錦州城,離高家又這般遠,阮真曾做過高家妾室的事情,自然不會那麼輕易讓人知道了。”
高墨言微微頷首,“你說的對,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人知道的好,否則阮真以後的日子……”
“比大嫂還不如。”杜若錦迅速接了口。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杜若錦又耐不住,問道,“你說大嫂真的會在明知文謙有身孕的情況下,故意作踐她,弄掉了她的孩子嗎?”
高墨言的心思也不知道飄向了那裡,也不做正面回答,只是一句,“誰知道呢。”就將杜若錦輕輕得給打發了。
兩人又商議了一些雜事,最終還是敲定,讓杜若錦去跟大夫人提起此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高墨言的質問
杜若錦讓高墨言派人去益州城,將蔣家公子請來,讓他跟阮真見上一面,杜若錦說這叫相親。高墨言有些不能接受,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當日便叫人快馬加鞭趕往益州城。那人從益州城回來說,蔣家公子安頓好事務後即刻動身,後日便可抵達錦州城。
殘歌也從布莊回來了,他帶回裁縫師傅的話,說這些小樣有些特別,他要仔細看看,要杜若錦過幾天親自去一趟,具體事項再細細商談。
後日,杜若錦找了個事由,要與高墨言一起出門,因為綠意病了不方便侍候,所以藉故帶著阮真出了高家。只不過在見到蔣家公子時,阮真便以義妹的身份出現在他的眼前。
兩人匆匆見過後,阮真便面紅耳赤得回到馬車裡,杜若錦掩嘴笑,她看的出阮真對那人還是很滿意的,蔣家公子對阮真也是很有好感,兩人的事情算是初步定了下來。
回來路上,阮真一直不停得絞著手裡的帕子,不有些擔憂得說道,“大夫人會答應嗎?如果二少奶奶沒有對我提起,只怕我這輩子想也不敢想的,可是現在,你說得我動了心思,如果不成,我心裡又是個什麼滋味?”
杜若錦沒有做聲,但是對於這個問題,杜若錦不是沒有想過,她想運用洛克菲勒女婿的故事,來運作阮真與蔣家公子的婚事。
首先,她先令高墨言放風出去,高家義女要擇佳婿,先製造一種態勢,只要當態勢順應後,有些事情才好順勢而為。
回到高家之時,杜若錦剛下了馬車,便見殘歌站在自己面前,有些惶恐也有些羞怒,杜若錦輕輕“咦”了一聲,問道,“殘歌,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殘歌不顧綠意的阻攔,還是執意說道,“我說過,你走到哪裡我便要跟到哪裡,我要保護你。”原來,他是在怪杜若錦今兒個沒有知會他一聲,趁他不在便出門了。
未等杜若錦說什麼,便見高墨言冷著臉走過來,打量了幾眼殘歌,有些不滿得看著杜若錦,那目光分明在說,這就是你撿來的那個麻煩?
杜若錦瞪回去,就被高墨言一把拉著,說道,“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高墨言將杜若錦拉進車廂裡,不滿得問道,“他就是你撿回來的乞丐?”
“什麼乞丐不乞丐的?你覺得他看起來很像是乞丐嗎?”
高墨言有些無語,良久才說道,“正因為他看起來不像是乞丐,所以我才問你,他到底是誰?”
“他是我從大街上帶回來的。”
高墨言低喝,“你竟然敢從大街上撿個男人回家?”
換做杜若錦無語,殘歌算是個男人嗎?在她的眼裡,那隻不過是個孩子,十三歲的年齡十歲的體形,的的確確只是個孩子。
“他只是個孩子,確切的說,只是個男孩子,說是男人未免太牽強了吧?”杜若錦很耐心的回答。
“在我眼裡,他就是個男人,在墨言堂與你同進同出的男人,而且還是口口聲聲說你到哪裡他便要到哪裡的男人……”
杜若錦聽著高墨言有些急切而飽含怒意的話,不由得大笑起來,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