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材料,證實對監國太及其相關官吏的指罪純屬虛烏有,責令翌日起繼續工作,不準討論精神精神損失費問題,呃不,我是指不要繼續討論是非對錯的問題。牢獄中人即日釋放,並各賜布匹多少多少壓壓驚做補償。由大理寺與監察院合力,追究告者的責任。
然後的一個重大訊息(對我而言),便是這回的有功人員,論功行賞!
定國公就算了,秦之麟也算了,武鍾也可以不計較。可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那個秦之紇都能排在我前面?
人家年紀比較大,後臺比較硬,對功名地要求比較迫切,於是就把我丟最後麼?可怒也。
聽見宣告者讀出我的名字,周圍的同事紛紛側過身,對我道喜。
楊選則故意轉過臉去,表達他對我的不屑。輕蔑就輕蔑吧,反正我自己知道,這是“終於輪到我了”,並非什麼通關係買人情換來的,可算是里程碑一座。
接下來聽封,先留意到的是秦之麟調離了大理寺,進入兵部任右侍郎。
此言一出,殿內什麼情形我是不知道,殿外眾人不由得交頭接耳,議論聲頓起。
都說定國公這回賭得對,私動兵符,元啟帝非但沒治罪,反倒將他兒升官去做兵部尚書的左右手。尚書年邁(加上四皇已死),皇帝的意圖太明顯了。單是秦少卿一人,資歷尚輕,恐怕難挑重任,但有定國公在其後指點,想必入了兵部是如魚得水啊。
他管他地如魚得水,反正我現在與定國公府上關係微妙。
除了曹寰牽線之外,又與秦之麟做過戰友,人情做在秦太后那裡,再有定國公想攀我這門親(來阻止東宮娶四姑娘),一條條地理下來,除了四姑娘這枚不定時炸彈以外,基本上我們是很和諧地。
唔,剛一閃神,不知秦之紇的封官情況是怎樣。
現在豎起耳朵,恰好聽見關於我地。
是不是我聽錯了,為什麼我也是去兵部?
郎中是幹嘛的,武選又是啥米,我一路讀太學的文科讀上來的,對這幾個名詞,那是兩眼一抹黑,完全弄不明白啊!
第二百五十六節 喲呵~完結了~
我帶著滿頭問號,繼續聽那長長的封賞名單,真不愧東宮拿給我看的時候那厚厚的份量,內中好多根本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人名,領了份功勞就跑,簡直是開國大分封的感覺。(其實開國比這個熱鬧多了。)
可事實上,這不過是皇城內鬥,關了幾天城門而已,連京城的居民,都沒受到什麼影響。
當然,對於皇家來說,內鬥也是天大的亂情,是能決定天下歸屬的大事了,所以鄭重地封賞褒獎功臣是應該的。所以沒功勞的人聞訊跑來湊熱鬧,分一杯羹,也是意料之內的。
京都衙門的官員,九品以上人數不少。聽見我被提拔到兵部去,眾人紛紛低聲道賀,在我身後的,深怕我沒注意到他,探手碰碰我,再說恭喜。
我再瞥一眼隔壁,楊選索性跟急著賀喜我的官員調了個位置,躲旁邊去了。
唉,像他那樣憤世嫉俗又有被害妄想症的,大好機會送到他面前也捉不住,到頭來又反會出天道不公的指責,真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我把東宮藏在楊選家裡,不是為了讓他倆吵架的啊,可惜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我這邊剛一想到東宮,便注意到金鑾殿的殿門處出現一個黑紅色的人影,看衣著像是監國。那身影緩慢移動,召喚了內侍過去吩咐幾句,便轉向殿後去了。
內侍得令,一路小跑,望著我這邊過來。
到了跟前,此人輕聲說:“駙馬,監國請您過去一趟。”之所以稱駙馬。大概是因為對於他們來說,長公主畢竟更加熟悉一點。否則一開口,保不準又是管我叫編修來的。( '''' )
不過,東宮這麼當著眾人的面把我叫出去。是怎麼回事?
他不知道這樣做會產生不好的影響麼?
我暗暗埋怨,來到殿後的紅牆之下,門內東宮正捧了暖手的水袋候著。見我來了,他說:“秦晏來得正好,隨本宮同去大牢,迎接曹少師等人。”
“是,殿下。”
服飾不換,東宮就穿著那麼彰顯身份地衣服,往皇城的西門方向去。看他趾高氣昂的樣。我很不想打擊他爆棚的自尊心,但也不得不提醒:“殿下,換身外著可好?”
“為何呢?”
我上前悄聲道:“往後殿下是不打算再微服出遊了麼?”
要是被京城裡地百姓記住了監國的長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