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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誰知道今後會是如何。

祁溟月在熟悉的懷抱中合上了眼,“既然父皇如此堅決,何妨再多等幾年。”感覺腰間的手把他又摟緊了些,身旁之人未再說話,只有銅龍更漏之聲在寧靜的房中發出細細的聲響,他便也未能看到,懷抱他安睡之人望著他,眼中露出的灼熱目光。

第二日醒來,詫異的看了看天色,“父皇還未起身早朝?”

祁詡天看著他迷濛的雙眼和可愛的表情,忍不住又欺上前去,得了一個甜吻,“下朝已多時了,我的溟兒,難得見你睡的香甜,不忍喚你起來,平日你不是習文便是練武,遲睡早起,父皇早就心疼了,往後不必去太學院,想來那些東西對你也是無用,不如隨我早朝如何?”

“只要那些大臣不多言,溟月對此倒是無所謂。”既然世人早知他備受寵愛,再多些榮寵又如何,料想那些臣子的臉色定然會十分有趣了。掙扎著從祁詡天懷裡坐起身,外間紅袖和瑩然聽見聲響舉步進來,站在一旁打算為他更衣。

沒想到祁詡天衝她倆一皺眉,“行了,你們下去吧。”紅袖瑩然才知道殿下安然返回,早就欣喜不已,才進來見他果然無恙,還未來得及在陛下離去後言談幾句,陛下就要她們出去,皆面面相覷,但也只好放下衣袍和洗漱用具,又靜靜的走了出去。

祁溟月見他似乎有話想說,便開始替自己穿衣,等他說話。

祁詡天拉過他的手,親自取過衣衫為他穿戴,寂靜的房中,只有布料窸窣的聲音,等穿的差不多了,才把他放在腿上坐下,沉著臉說道:“昨日父皇不問,你就當我沒聽見嗎?”

他眨了眨眼,難得的露出幾分孩子氣的茫然,“父皇是指什麼?”

“鴉青。”說出這兩個字,祁詡天看來很是不悅,還能察覺一絲怒氣,“我不問,你就不提,莫非你以為父皇會不顧你的死活,任憑這東西把你害死?還是你想讓父皇看著你吐血而亡,試探我是否真的在乎你?嗯?”

見他越說越生氣,渾身溢位一股如實質般的威勢和壓迫感,祁溟月努力控制著呼吸,勉強開口笑道:“我有這麼笨嗎?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父皇既然信我並非弱者,就要知道,溟月絕不會讓自己落到只能束手等死的地步。”

祁詡天這才平靜下來,拍撫著他,無奈嘆道:“父皇是關心則亂,我怎會不知你定有解決之法,只是還有些不放心,鴉青雖有增加功力之效,可對你來說仍是有害無益,尤其是其中的毒性,非新鮮人血不可解,不知你服藥時用的是何人之血?若是景凰,你便不該殺了他。”

“父皇不用替我擔心,那是無爻的血。”說完輕聲喚了一句,一個白色如鬼魅的身影便落在兩人身前。

祁詡天和躲在暗處的影衛和俱是一驚,沒想到世上還有人能避過自己的耳目,見他現身,顯是已隱在暗處已久,他們竟然絲毫不覺!

“昨日迷藥發作,你沒事吧?”他是服了解藥的,可是忘記了給無爻。

“無事。”他的話還是一樣簡短,不知是服過幾次已對他沒用了,還是稍睡了一會兒便好了的那種無事。

祁溟月知道他沒事也就不再問了,安坐在祁詡天的懷裡,一個散著發,另一個鬆了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姿態慵懶,懷抱著他撫弄著散開的髮絲,兩人姿態親暱,但也沒覺得如此示人有何不妥,影衛是早就見慣了,無爻則是本就看不見的,即使看見恐怕也不會有任何想法吧。他注視無爻神色虛無的臉,又向他詢問道:“你可知鴉青多久發作一次?”

“三日一次,七竅溢血。”

無爻雖說的簡略,但一聽便知,絕對是痛苦難當,若想緩解毒性,就必須飲他鮮血直至毒解。無爻曾是景凰的血引,三日一次為他人割腕放血,不知他心中是何滋味。

“你可甘願用自身之血為溟兒解鴉青之毒?”祁詡天看著無爻,眼神深沉難辨。

“願。”無爻回答的沒有絲毫勉強。

“可是朕不願,”祁詡天收回打量的目光,垂首看著懷中的幼童,“父皇有別的方法可讓你解毒,只是此法絕不輕鬆,溟兒可願意?”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用無爻之血來解毒,讓無爻去了,才問道:“有何方法?”

“睘珠。”祁詡天說出這兩個字,他並不十分意外,想那景凰如此費盡心機想要得到此物,它定然有特殊的效用,“華淑妃進宮也是為了它吧?”

“不錯,早知道她的打算,父皇才讓她入了宮,當年與她結識於江湖,為了得到睘珠,她可下足了功夫,而後又捨不得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