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可能與我和離或是休棄我啊!到那時難不成我還能死賴在候府不走嗎?!”
柳兒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心底思量的片刻,抬起眸子看著怡心輕聲道:“小姐,奴婢知道您在候府受了不少委屈,可是您還有小小姐啊!您若是裡離開候府,那小小姐怎麼辦?”
怡心聽了柳兒的話不由鬆開握住柳兒的手,坐回凳子上淡淡的道:“自然是要帶著薇姐兒一起離開。”瞥到柳兒欲言又止,怡心出聲道:“這會兒秋霜秋月應該快回來,這事以後再說吧!”說完便垂下眼簾端著桌上的杯子湊到嘴邊輕抿幾口。柳兒看著一臉冷然的怡心不由嚥下心中想說的話,噤聲站在那裡。
楚宇軒神思恍惚從怡心隔壁的包間的回到大堂的座位,一雙深邃的黑眸怔怔的看著桌上的茶具出神。心裡想著剛剛在那小女人隔壁聽到的話,和離?休棄?那個小女人居然坦然自若跟自己的丫鬟討論這些忌言諱語?!如果不是自己心血來潮去樓上,就不會聽到她說的那些驚世核俗的話語了。
呵!聽她話裡的意思似乎巴不得靖遠休了她,跟候府脫離關係。靖遠有那麼差嗎?候府就讓她那麼不屑一顧,棄如敝屣??靖遠親口在自己面前承認對那小女子動了心,自己可從未見過靖遠如此對一個女子上心,難道她對靖遠一丁點兒的感情也沒有??甚至一點兒留戀也沒有?不然試問這世上有那個女子可以如此毫無眷戀,如此灑脫的盼著被夫家休棄,做個讓世人唾棄的棄婦?只怕只有那個靈動慧黠,與眾不同的小女人了吧!
憶起在遙香樓初見她,自己當時就知她是女子。只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是靖遠續娶的繼室,去靖遠的別院替她診脈,在水榭見到了穿著女裝的她,自己一眼就認出她就是那個在遙香樓女扮男裝的女子。只因她那雙靈動脫俗秋水般的星光水眸在初見時就已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在水榭裡,看著身著長裙的她如蓮花仙子般的盈盈走來,自己沉寂二十幾年的心陡然蕩起道道漣漪。自己見過相貌脫俗的女子並不少,可看著眼前雪膚花貌如芙蓉出水般的她,自己還是怔住了。耳邊聽見靖遠說她就是繼室陳氏,那一刻心底微微勾起一絲難言的失落。
後來在路上遇見出門進城的她,想起靖遠臨行前的囑咐,自己難得主動出言相邀與她一道回城。可她卻婉言一口拒絕了自己,當時心裡除了愕然,微惱還有莫名的澀然。
剛剛在隔壁包間聽到她說要離開候府時,自己心底莫名的漾起淺淺的漣漪,這種感受讓自己有些失措,有些欣喜,有些茫然,也有著一絲對靖遠的愧疚。想到這裡,楚宇軒不由想起過世的母妃,如果當初母妃能像那個小女人一樣;不!哪怕是半點……也不會一生鬱鬱寡歡抱憾離世吧……
“公子,公子。奴婢把您的藥箱拿來了。”秋霜說話的聲音陡然打斷楚宇軒的思緒。楚宇軒俊眉微皺轉眼看著秋霜手裡的藥箱,才憶起要給那小女人診脈的事。
黑眸不由輕閃,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略不自然的站起身從秋霜手中接過藥箱,抿了抿薄唇出聲道:“你們先到樓上包間通傳一聲,我隨後就到。”秋霜秋月忙應聲行禮想二樓包間走去。
怡心聽了秋霜秋月回稟的話,心裡雖然有些不願意,可也不敢不讓楚宇軒上來給自己診脈,畢竟自己有小辮子捏在楚宇軒手裡。心底思量權衡了半天,咬了咬下唇吩咐道:“去請楚公子上來吧!”說完就讓柳兒幫自己帶上一塊水藍色的面紗。
沒過一會兒,楚宇軒拎著藥箱跟著秋霜走了進來。怡心壓下心底的不甘,起身行禮道:“妾身給公子請安。有勞公子了。”
楚宇軒看著一臉不甘願的怡心,黑眸閃過一絲淺淺笑意,輕啟薄唇淡淡出聲道:“見過弟妹,弟妹有禮了。靖遠臨行前曾囑託過我,讓我照應別院那邊。所以弟妹不必如此客氣。”
周靖遠?!臭男人!有秋霜秋月她們監視自己難道還不夠嗎!!居然讓楚宇軒也監視自己!哼!他真是太高估自己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人生地不熟,既不會武功還帶著個嗷嗷待乳的薇姐兒,怎麼逃啊?難不成他以為自己真是神仙,能騰雲駕霧一走了之。
楚宇軒見怡心不做聲,不由眯著一雙黑眸看著水藍色下面的那張芙蓉臉上精彩紛呈,變幻莫測的表情,嘴角微翹道:“弟妹請坐下,我來替你診診脈。”話音剛落就見那雙星光水眸裡閃過一絲惱怒。
怡心怒瞪了楚宇軒一眼,這臭冰山!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自己沒病,還要給自己診脈!這不是成心拆自己的臺嘛!怡心惱怒的微頜首恨恨的坐在凳子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