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地道乃是青冥先祖所修建,頗有些年頭,並且十分的潮溼。黑暗中,蒼琦和聆紫英視力過人,行走自是無礙。聆紫英卻是禁不住將蒼琦的手掌握住,這樣幽冷的環境之中,這樣子緊緊捏著的雙手,兩個人內心之中都是浮起了異樣的滋味。
他們宛如兩隻魚相濡以沫。
就在此刻,一絲輕微的響動傳入他們的你的耳中,挑動了他們敏感的神經。蒼琦和聆紫英都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他們的心中一瞬間都升起了警惕。
他們都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很快就察覺不對。想不到這條密道荒廢了這樣子久了,玄皇閣閣主果然很是小心。數道黑影不由得湧過來,蒼琦暗中將玄力凝聚,她悄然擊中了某人小腹,那人人影也是搖搖欲墜,就此倒下。雖然蒼琦動作很是輕微,可是還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力。很快別的黑衣人湧來,在狹窄的地道之中戰成了一團。這密道十分的繁複,蒼琦亦是被逼入別的甬道之中,暫時與聆紫英失散了。
待將最後兩名黑衣人處死,蒼琦目光遊走,卻是已經看不到聆紫英的蹤影。她心中微微一怔,卻並不慌亂,只見蒼琦尋出了一枚領路的羅盤,隨身攜帶,判斷自己的位置。
就在這個時候,蒼琦又再次聽到了輕微的動靜,心中警惕再生。
地道中,蒼琦看到了眼前的這道身影,卻是禁不住呆住了。只見這條地道十分的幽暗,可是那個人的一身紅衣卻是十分的明顯。蒼琦心中多了幾許歡喜:“師尊,你為何在這兒?”
經赦容色微微一頓,旋即說道:“琦兒,你實在是太不珍惜自己了,中州的事情,又與你有何相干呢?”
蒼琦微微一默:“師尊,這些事情又怎麼會沒有關係呢?從前我覺得我和紫英離得很遠,可是後來在知道,我們兩個人的命運早就緊緊的聯絡在一起了。我們的父親早就已經認識了,而且我們也有同樣的仇人。這似乎是上天註定的。這不僅僅是紫英的事情,我也要父親報仇,這是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有過的心思了。”
她知道經赦也許不願意聽到這些,可是自己的內心就是這樣子想的,而且她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喜歡一個人就會永遠的喜歡,不會移情別戀。
經赦微微一默,方才說道:“乖徒兒,我跟你說過的,有些話我永遠只說一次。可是如今,如果我跟你說第二次呢?聆紫英又有什麼好的呢?他既不夠強大,也不夠有趣。若你跟我走了,我自然讓你天天開心,你想要什麼就會給你什麼。”
地道有幾分昏暗,經赦的面容也是晦暗不明的。蒼琦知道經赦是何等的驕傲,聽得也是心中微顫,可是這種顫抖和感動無關,只是一種不知如何承受的惶恐。和師尊在一起自然十分開心,可是在她心中,經赦永遠是個值得尊敬的長輩。
蒼琦沒有說話,經赦忽的推開,也不知道如何就消失了。蒼琦向前走了幾步,卻沒有看到了經赦的影子。她忽然禁不住想,經赦在這個時候出現,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經赦對這條道路幾位熟悉,排開了幾道暗門,很快尋到了聆紫英的位置。
見到經赦,聆紫英似乎一點也不吃驚。
他目光看著眼前這道身影,一身紅衣,有著絕代的風華和氣勢,令人不由得為之心折。這個男人,無論心計、實力,都是足以笑傲整個大陸的。
“聆紫英,似乎你看到我,卻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意外。”
經赦眼中有幾許的玩味,與此同時,他眼眸伸出,流轉出幾許莫名針對的光芒。
“邪尊大人,你為何又跟玄皇閣有所勾結?”
聆紫英神色微微沉了沉,他一貫淡然,可是面對經赦這樣子的對手,他也禁不住生出了幾許壓力。
玄皇閣一直與經赦不和,他們一直妄圖操縱鬼羅森域,甚至每代鬼羅森域的尊主也是由著玄皇閣所操縱,經赦早年也是玄皇閣弟子,因為不甘被玄皇閣控制,故此方才破門而出。
想不到聆紫英居然提及經赦和玄皇閣勾結,這甚至是對經赦的一種侮辱。想不到經赦非但不覺得被侮辱,反而有些欣賞。果然不愧是琦兒所看中的人,智商也不是那麼樣子的差勁。
“這個世上,既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玄皇閣從前要我成為傀儡,我又怎麼會答應這樣子的事情呢?可是如今他們是尋我合作,並且針對的是中州,我又何樂不為,推波助瀾。聆紫英,如果你是西域的邪尊,難道你不會做這樣子的選擇?你們各自有著各自的立場,又何必如此,憤怒呢?”
經赦深深的望了過去,聆紫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