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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素兒。”溫潤如水的聲音打斷白蘇神思。

白蘇縱使覺得不大舒適,也倏地從塌上爬起來,自從上次的事件,白蘇覺得在這個人面前躺在床榻上實在危險。

揹著月光而立的寧溫,如玉的面頰半隱在陰影裡,看不出神情,但他一襲寬大的白袍,墨髮溼漉漉的披在肩上,手中還拎著一個酒罈,孤單立於門前的身影,便覺得他心情不會太好。

“陪我飲酒可好?”寧溫緩緩道。

白蘇站在窗前,花瓣似的唇抿緊緊抿起,目光探究的看著他,心中卻是暗歎,自己現在的作為,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完全的多此一舉,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要真要對你怎麼樣,床上還是地上,也沒什麼區別。

白蘇知道,顧連州能放心的把她留在寧宮,是相信她不會在寧溫這裡失了心,也相信以她的才智定然能夠保住清白。

白蘇很體諒顧連州現在的處境,各大番外估計處心積慮的要殺他,她在寧溫這裡相對還是安全的,可是,若寧溫真的用強,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唯有以死保住貞潔罷了。

她曾很多次想過,如果真的發生那種狀況,她會如何選擇?在理智時,她總會明知的選擇委曲求全,但上次真的面臨緊要關頭,她卻毫不猶豫的選擇自裁。

寧溫不知道白蘇在這一息之間,心中是怎樣的千迴百轉,他看出白蘇怕他,遂也只在遠遠的地方盤坐下來,仰頭飲了罈子中一口酒,低低道,“我本該為籍巫守靈,可縱然靈堂上那麼多人,我依舊害怕。”

籍巫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從小到大,他只有這麼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雖然他內心深處從未完完全全的信任籍巫,但不可否認,籍巫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最後一個親人。

白蘇嘆了口氣,她很想說,如果此時此刻他們是朋友的身份,她不介意陪他喝酒,也不會吝嗇安慰的舉動,然而,如此境地,她最大的憐憫,也只是靜靜的陪他坐著。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278章素的一二窘事

第278章素的一二窘事

寧溫只說了這一句,然後便不斷的喝酒,直到酒罈空落,依舊沒有半分醉意。

都說傷心之人更容易醉,可他現在就清醒的很,喝了那麼多酒,卻依舊能感覺到自己心中的窒悶。

從此之後,這個天地間便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長久處於逆境的他,已經再也不能對人敞開心扉,而白蘇就是在他心門閃開一個縫隙時,不留神便在他心中生了根,所以他無法放手。

白蘇本應該不放過一切機會的勸他放手,但是在人家傷心的當口,不安慰就罷了,也無需撒鹽,再說這種情形勸說也起不到作用。

“你不會明白,我對你的渴望。”寧溫看著遠遠蹲坐在對面的白蘇,琉璃色的眼眸微動,目光顯得有些遲鈍。

看著他蕭索的背影,白蘇嘆息,她怎麼會不明白?她不僅明白寧溫對她的渴望,也明白他對這份渴望的執著,然而明白又能如何,她終究不是屬於他的那個人,也無法做出任何回應。

白蘇是個記仇之人,因為寧溫用計挑撥她和顧連州,寧溫用都是一些不可辨駁的事實,恨談不上,但白蘇此刻也無法真心實意的祝福他。

夜色靜謐,這一夜彷彿天地都沉寂下去,時已過子夜,白蘇翻身上榻之後,很快便進入了夢鄉,自打進了鳳棲殿,她從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一覺。

夏花和春徐以為白蘇會想著法子的換掉她們,甚至向陛下稟報此事,殺了她們了事,夏花在下毒之前便已經有了視死如歸的心態,反正就是要命一條,隨時恭候,可是左等右等,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春徐第二日便頂不住心理煎熬,撲倒在白蘇榻前請罪,誰知白蘇卻是不死不活的來了一句,“你們身為奴婢,也有難處,我自是不會怪你們,反正我也脫不去身,若能死在你們手中卻也正好,但是我這人就有個毛病,發現的事情,總是不能裝作不知道,但我又特別愛發現事情,所以你們下次努力點,若是我真的死了,倒也算是圓滿。”

面上大致聽起來明明是善解人意、寬容大度,可是這個態度,這一番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怪怪的,但她語氣也不算不誠懇,春徐前前後後曾伺候過七八位主子,她們每一個都不是善茬,但她總能夠摸出個三五分脾性,可眼下春徐跪了半晌,竟是拿不準白蘇究竟是什麼意思。

“起來吧,告訴我,你們的陛下要什麼時候舉行冊封儀式。”白蘇隨口問道。

“稟夫人,是九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