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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往都是殘酷的,故而鄭板橋才說:難得糊塗。

“何謂腹黑?”媯芷也不糾結到底,轉而問道。

白蘇眉梢一抖,露出一個諂笑道,“這個問題甚是複雜,改日我專門寫本書向你說明。”

媯芷冷冷睨了她一眼,端起空碗轉身離去,“腹黑”這兩個字光看字面便知道不是什麼好詞。

白蘇嘆了口氣,手下奴隸了一個大神,還真不是普通的累。成天拽的萬兒八千的,還得好生哄著,到最後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奴隸誰。

白蘇這廂兀自抱怨,全然忽略是自己先挑釁人家的。

而另一邊,盧扛走了珍女,卻並未真的對她做些什麼,只是將她送扔進一個馬車裡。

珍女驚魂未定的縮瑟在馬車一角,偷偷打量這個空間。這馬車相當華麗,上好的梨花木車壁,車簾有兩層,一層是淺藍色的綢緞,上面覆著雪白透明的薄綃,珍女此刻縮在一方塌前,塌上藍色錦緞薄被,前面有一個低矮的案几,上面擺著一隻巴掌大的雕花籠,花紋繁複,明亮的光線從籠中透出,照亮整個車廂。

珍女驚訝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疑惑,這等華麗的馬車怎麼可能是單純的劫匪!

她偷偷掀開車簾一角向外看,雖然夜色漆黑,卻也能隱約分辨,這是在官道上,馬車前前後後七八名騎馬劍客隨行。

不是劫匪!這一行人中除了那個叫“盧”的虯髯大漢,沒有一個像是劫匪!

珍女正欲看的仔細一些,外面卻忽然有了動靜,珍女慌忙放下簾子,馬車只頓了片刻,又開始繼續前行。

車輪在地面上發出咕嚕的聲音,馬蹄聲清脆,顯然是行在石板鋪就的地面上。

珍女暗驚,難道又返回城中了?這些人似乎並不打算傷害她,那又究竟為何要劫她?珍女無助的縮緊自己的身體,整個人似一個球狀蜷縮在塌幾之間。

“姝子下車吧。”馬車停了下來,盧撩起車簾,探頭進來。

珍女渾身一抖,越發蜷的緊了。

盧見她不配合,一把揪起她的衣領,絲毫不憐香惜玉的丟在地上,全沒有之前那種被美色所迷的摸樣。

“把她給我。”忽然,一個低沉粗獷的聲音猶如悶雷般響起。

盧伸手握緊腰間的青銅大刀,皺眉看向聲音來處,院牆前正一個八尺高的大漢無聲無息的立在陰影中。

“何人?”盧沉聲問道。

院中十幾人聽見動靜,如影子般迅速圍攏過來。

陰影中的大漢動了動,舉步向這邊走來。盧一手箍住珍女,一手緊握刀柄,渾身緊繃,肌肉一塊塊隆起,渾身充滿一觸即發的力量。

藉著淡淡的月光,那大漢的形容漸漸出現在眾人眼前——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兩道臥蠶眉,一雙眼光射寒星。胸膛橫闊,粗布麻衣裹身,腳踏木屐,腰間的青銅劍隱隱泛著暗紅色。

為首的黑衣人見來人氣度不凡,衝他行了個叉手禮,“我等乃是專諸盟劍客,閣下是何人?為何要救此女?”

專諸盟劍客眾多,專行刺客營生。

珍女偷偷瞧了那大漢一眼,心中一喜,掙扎著要掙開盧的手,“救我!救我!婆七救我!”

來人正是遵婆主事之令助珍女逃走的婆七。

“婆氏?”黑衣人問道。

婆七道,“正是,珍女乃我主。”

珍女乃我主,珍女乃我主。。。。。。這句話的分量,令黑衣劍客不得不好好掂量一番,婆七承認珍女是他的主子,便宣告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保護。除非婆七死在他們手下,否則,絕不會棄珍女於不顧。

珍女兩行清淚刷的一下湧出,什麼海誓山盟,什麼溫柔纏綿,最終竟然抵不上這一句“珍女乃我主”,一個不相干的劍客都可以誓死保護她,而陸揚卻棄他而去!

黑衣劍客頭也不回的做了個手勢,盧立刻鬆開珍女。

珍女踉蹌著奔向婆七。

婆七伸手扶住她,一把將她拽到身後,衝那黑衣劍客道,“所求者何?”

他們這個輕易的便放了珍女,總要有個理由吧。

黑衣劍客笑聲沙啞,“我專諸盟從來不做無意義的戰鬥,有人僱我們劫住姝子,將她送到此院,我等收了金銀,自然要按約行事,現在我等已經履行約定,錢財到手,你願意帶走她便帶走,與我專諸盟再無干系。”

婆七哼了一聲,“專諸盟何時不行刺客之事,轉而開始保護女姬了?”

話語中的諷刺,令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