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豈不麻煩,我可以不去。”媯芷道。
“好吧,你還是穿著吧。”白蘇扁扁嘴,這個不用花錢的大神級別保鏢,脾氣大點也可以忍受,白蘇向來很會權衡利弊,有時候忍氣吞聲是很有必要的。
馬車進入城中以後,便將少師府的標誌掛了出去,一路暢通無阻。
到了太學門口,白蘇先下的車,站在下面等了一會兒,竟不見媯芷下來,白蘇撩開馬車簾子,車中居然空無一人。
“姬,可是忘了甚麼?”車伕問道。
白蘇平復了一下心情,坦然道,“嗯,也不甚重要,我回頭再想想,你且去停車吧。”
那車伕全然不疑,答應了一聲,便揮鞭趕著馬車往少師府的偏門去。
難道媯芷上車時車伕也不知道?
白蘇思忖著走到大門,守門還未迎上來,便見一個灰色影子衝了過來,清脆的聲音喚道,“先生您病癒啦”
白蘇微微一笑,“是明啊”
左豎明恭敬的施禮,“先生快請進吧,上舍的生員成日問我,您何時才來授課,我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是嗎?”白蘇不知道自己何時這麼受歡迎了,當日第一次見面時,那一群生員像是打量稀有動物一般,忽然之間熱情起來,倒是令人覺得奇怪了。
“是,許是他們聽了您第一堂課,覺得新鮮有趣。”左豎明解釋道。
左豎明說也許,必然也就是事實,他年紀雖小,卻處事穩重,應當不會妄自揣測。
“先帶我去見祭酒大人。”白蘇道。
“是。”
這次繁湛的院中清靜的很,無人聚集,大片的菊/花被白雪覆壓住,偶爾能看見一抹即將枯敗的黃色。
左豎明上前敲了敲門,“大人,師雲來訪。”
裡面應了一聲,門被開啟,一個豎子迎了出來,“先生請”
白蘇剛剛踏入房門,一股清雅的檀香和著墨香便撲面而來,繁湛跪坐在幾前,几上堆滿了書籍,他一襲寬大的暗紫袍服,俊朗且成熟穩重。
繁湛看著白蘇,做了個請的姿勢。
白蘇在他示意的几旁跪坐下來,頷首致禮後,白蘇道,“素昨日身子不適,未能前來授課,今日特來請罪。”
繁湛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才出聲道,“生病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師雲無需自責。”
頓了一下,他轉向身側的兩名豎子道,“我有要事與師雲相商,你們都去外面候著。”
“是”三名豎子垂首退了出去。
白蘇暫時壓下想說的話,靜靜等著他先說。
“睿之有件私事,想詢問於姬,冒昧之處還請見諒。”繁湛先行想白蘇行了一禮,以表歉意。
白蘇道,“先生不必如此,請說便是。”
“請姬嫁於我為妻”繁湛面神色嚴肅,不自覺的邊流露出一種威嚴。
“大人,您。。。。。。”白蘇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繁湛道,“在下知雲姬很受少師寵愛,在下也不及少師萬一,但願以正妻之位,聘娶姬。”
時下,姬妾根本不能算是男人的妻子,其實也無需白蘇同意,繁湛只需向顧連州提婚,顧連州若是同意,那白蘇便是繁湛的人,他如此做法算是十分尊重白蘇了。
“那。。。。。。那個。。。。。。”白蘇兩輩子也沒遇到求婚,更沒遇到如此突然的求婚,一時有些懵了,但很快便穩住心神,疑惑道,“大人如何會生出這種想法?”
她與繁湛不過見了一回,而且,白蘇也不認為自己的姿色能迷倒他。
“是家父授意,家父認為姬才絕驚豔,氣度高華,是婦人中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繁湛絲毫不隱瞞實情。
白蘇愣了一下,道,“繁大夫過譽了。只是,大人結髮妻子要怎麼辦?”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是繁湛已近三十,家世顯赫,長相俊美,怎麼可能還沒有娶妻呢?
“在下妻子六年前已亡故。”繁湛語氣略有些憂傷。
白蘇歉意的道,“素無意提起大人傷心事,深感不安。”
“無妨,都已過去多年。”繁湛面上泛起淡淡的笑意,“方才在下所說之事,不知姬以為如何?”
白蘇正了正身子,答道,“素今日前來亦有事與大人相商。”
繁湛道,“姬請說。”
“北疆戰事吃緊,素憂心夫主安危,想向陛下請旨,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