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溫。。。。。。。
白蘇看著他,眼中越發的酸澀難當。
眼中溫熱的淚水快要溢位時,白蘇垂下眼簾,衝進雨裡,撿著地上已經被泡成湯的書籍。
白蘇,你哭什麼哭!有你什麼事兒啊!
可是,淚水卻如決堤似的,不停的流,幸好,混著雨水也看不出來。
白蘇忙亂的將書摞起來,忽然頭頂的雨不下了,一隻白淨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別撿了。”
他的聲音不像顧連州的清貴磁性,卻溫潤韻致,仿若這拂去炎夏的一場清雨,“這些書都廢了。”
這時候的書籍紙張很脆弱,又都是用筆墨寫成,一旦遇到水,立刻便泡湯了。
這一回,白蘇是真想哭了,這要是讓顧連州知道了,那還能有她好果子吃?
白皙微涼的手指想抹去她臉上的水,指尖剛剛觸及,白蘇反射性的躲開了。
他的手頓在半空中,緩緩垂下,另一隻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你哭了?”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七十五章 齊姬侍寢吧
“是啊,若是被夫主知道我毀了這些書,定不會饒了我。”白蘇忽略素女身體的後遺症,那又不是她想哭的。
踢了踢腳下的爛作一灘的書,白蘇扁扁嘴,這才是她真想哭的。
寧溫微微一笑,“休怕,這些書都可買的到,明日遣人買來補上便可。”
白蘇怔了怔,他的笑絕可傾城,大片絢爛的木槿花頓時失色,彷彿天地間只剩下這麼一個耀眼的男人。
寧溫盯著她氤氳的眼睛,也是一怔,這不是素女怯弱中隱隱帶著執拗的目光。眼前的眸子清淺卻看不見底,猶若迷幻,緊緊吸引著他。
“素兒,你變了。”寧溫道。
白蘇慌忙低下頭,暗道不好,她忘了寧溫是極熟悉素女的,難道一直近距離的相視這一眼,他便發現端倪了?
而她這形容,落在門口顧連州的眼中,便如含羞帶怯。
隔著雨幕,顧連州握著傘柄的手,指節微微泛白。
顧連州一步步走向那兩個宛如水墨畫似的人,心中沉沉的怒火已經燒到了眼眸。
若不是白蘇尋到了顧連州生氣時的微妙變化,根本不會看出他此時的暗潮洶湧。
白蘇看見顧連州墨玉清澈的眸子變成了深潭,一個激靈,心知必須立刻撇清關係,也不顧還下著雨,衝進了他傘中。
“夫主。”白蘇揪著他的袖子,巴巴的瞅著他如雕塑似的不喜不怒的臉。
顧連州淡淡瞥了她一眼,眸子中的怒氣卻是緩了緩,轉向寧溫道,“寧溫公子前來寒舍,德均不曾遠迎,失禮了。”
“您真是客氣了,扶風不請自來,失禮在前,還請見諒。”寧溫笑的淡若清風,卻光彩奪目。
“扶風。”顧風華雍容的聲音傳來。
三人均回頭去看他。顧風華一襲大紅華麗背衣,整件衣服上用髮絲細的金線繡著著富貴的牡丹花,珍貴的白色半透明鮫線紋成仙鶴,手中的白色孔雀扇毛已換成了黑色鶴尾扇。一身富麗堂皇,襯著他那白膚墨髮,真真是貴氣逼人。
他身邊帶著四個小廝,一個為他撐傘,兩個在他面前鋪上松木板,每走一步,這兩人便迅速的將木板前移,後面一名小廝拎起他華麗的衣襬,邁著雍容步履緩緩過來。
“這雨下的本公子心中甚是不美!”顧風華一臉不爽快。
白蘇抽了抽嘴角,心道,你心中不美,難道你腳邊那幾個在淋雨的小廝心中就美嗎!
顧風華一點也沒錯過白蘇眼中閃過的鄙夷,他卻也不惱,笑眯眯的道,“這不是痴情不悔的白氏素女嗎?怎的貼我大兄如此之近?”
顧風華此人向來喜歡火上澆油,白蘇強壓下怒火,淡淡道,“素是死過一次的人,對於前塵往事都不甚留戀了。”
死過一次,他們都理解為吐血作詩的那次。
“哦?”顧風華桃花眼中笑意甚濃,也不再說什麼,緩步到了廊上,這才轉身道,“雨天最合適把酒吟詩,我們幾個可都是尚京最善作詩的了,不如令一二小廝煮酒,我等賞花觀雨吟詩,三位以為如何?”
顧連州可不似顧風華這般風流,若是往常,他必然是推辭的,可今日卻只是頓了一下,便應了。
顧風華目光流轉在院中那三人身上,笑容越發華美。
“姬可會煮酒?”顧連州問道。
“只略懂。”如果在書上看過也算懂的話,白蘇做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