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夫君果真十分疼我呢,我自是清楚的。只我是女子,天生就好妒,原本看那些個妖妖嬈嬈的就不順眼。之前是怕夫君不喜,既然現下夫君說了,只真心帶我一個,那我便將她們都打發了吧。”
當時宋裕慈只覺著心底發寒,僵笑著:“有些是母親所賜……”
“母親那裡我自會去說,夫君不必擔心。”說罷,便又笑著叫人把自己送了出去,單獨歇息了下去。
緊跟著,便又是要建縣主府的訊息……
冷烈的寒風吹打在臉上,颳得人臉生疼。
他之前就是怕這個,才想讓母親壓壓她的性子。那縣主府,她本說好不想建的,就是將來建,也只建個“宋府”,而這回這事……
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冷氣,再睜開眼睛,忽見不遠處過去的那一排車,正是大皇子府的……
當先那駕車子的窗簾開啟了一角,他看不清裡面坐著的人,卻知道那必是大皇子,只得垂頭向那邊遠遠的行禮。
大皇子是個薄情的,便是身邊人,也時常換著新鮮的來,除了頭半個月裡,他幾乎隔三差五的找自己舒緩,之後,一個月中能陪他一二回就是好的了,男的、女的、大的、小的,他身邊就從沒斷過人……
他不嫉妒,更巴不得他想不起來找自己過去排解,可現在、至少現在,自己還沒讓大皇子依賴上,所以也只能絞盡腦汁的想法子討好他。更可恨的是,那邊還沒徹底巴上,自家後院又起了火,母親……
壓下眼中的怒火,宋裕慈緩緩疏解著心中的憤怒,有些事,只能徐徐圖之,等趙茹嵐徹底住進縣主府,只怕自己就越發的被動了。
得想法子。
☆、第六十一章 齊懷孕
見白安珩一口氣的喝乾淨了自己特意叫人熬製出來的解酒湯;韓筃笑著接過碗;遞到丫鬟手中,自己則走到他的身後;給他一下下順著烏黑的長髮。
自從自己新制出來這種睡酒湯後,再讓他喝時,他再沒抱怨過半句。
感覺著身後的人溫柔的給自己梳理頭髮,白安珩嘴角微揚的含笑合著眼睛,心中滿是溫柔舒暢;半天;才想起來有事要交代給她:“對了;今兒在五殿下那裡;遇見了你家的那個堂兄。”
“韓笵?”韓筃一愣;忙問道。
“嗯。”白安珩苦笑著嘆了口氣,“他跟白安珹在一處喝酒。”
頓了頓,韓筃才明白他這話中的意思,也不由得苦笑了起來:“父親也管不了他……”這麼兩位湊在一起……可見是找著知己了。
“岳父跟父親都有打算,只是……”父親的打算他知道,至於韓家,雖韓樸可能是不得已後,才順勢而為,可怎麼說也不是他願意的。至於自己家裡,父親也是一樣打算。
“相公有什麼打算?”
白安珩沉吟了一會兒,抬手拉住正給自己按著頭皮的小手,在掌中摩挲著,睜開眼睛仰頭看著她:“這事兒也不必刻意提起,哪次遣人回你家時,同你母親說一句便好。”之前是太忙了,兩邊都顧上不那兩個。
白安珩自是明白父親的意思,留著這兩邊兒的,為的就是給白、韓兩家降溫使。可那兩個人要只是一味的紈絝也就算了,真要惹出些什麼事,被牽連的還是自己兩家。所以,還得想法子。
只這事父親不便出頭、岳父也是一般,所以就只能自己想法子了……對了,還得拉上韓笙和姜哲——姜哲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讓他也動彈動彈才對。
次日上午,趁著給家裡送東西的機會,韓筃便叫下人把頭日那事傳給母親了——因是家中嫁女,所以韓樸、姜氏幾個都不能到場去五皇子那邊,韓筃因是出嫁女,倒能跟過去湊湊熱鬧。
打發完了人,韓筃梳洗過後,便去甘氏那裡請安。人到了,就見周氏正拉著甘氏,嫂子長、嫂子短的感嘆著頭一日的喜事兒呢。
見韓筃進來,忙又嘆道:“二侄媳婦真是好命的,竟能跟皇家有了姻親。”
韓筃腳步一頓,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好在,這些日子相處的,她倒是能神色不動的聽著這些沒頭沒腦的話、還能含笑不失禮。
給甘氏行罷了禮,便坐到了王氏的下手——甘氏這裡沒那麼重的規矩,更不會沒事兒找兒媳婦麻煩,除了吃飯時要先端個碗、放個筷,平日並不要媳婦在身邊兒立規矩。
周氏感嘆完了,方把話頭轉到自家兩個女兒身上:“真是愁死了個人,都這麼大了,還沒尋著個合適的人家。嫂子可知哪家有好兒郎?等得了功夫,咱們也去相看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