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令他,沒半日時間不得折返。”
秦驚羽掩嘴忍住笑,朝著上方問道:“找到吃的喝的沒有?”
那遊密如實答道:“回殿下,屬下在林子裡獵了兩隻山雞,一隻野兔,還採了些蘑菇,拾夠了柴火,水囊也給灌滿了。”
秦驚羽剛嗯了一聲,就聽得雷牧歌沉聲命令道:“大家都餓了。你這就去屋外生火弄吃食吧,另外我看那院子裡有隻大水缸,我們恐怕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日,所以你得去清洗乾淨,將水缸滿上。以備不時之需。”
“是,屬下遵命!”遊密提起打來的野物,急急出門去了。
“還叫人家清洗水缸。。。。。。你這叫假公濟私!”秦驚羽在他腰間輕擰一下,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動作,做起來很是順手,“虧得我母妃還天天贊你誠懇踏實,其實心裡壞主意多極了!”
“我這是換個方式練兵,不能在軍營裡操練,就只能讓他多幹些活,時刻保持狀態,否則會閒出問題來的。”雷牧歌面色一整,說得振振有詞,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笑意,大手扣住她的纖腰道,“好了,清場完畢,我們繼續吧?”
“繼續你個頭啊!”秦驚羽身子一扭,從他懷中滑出去,雷牧歌笑著去追,兩人在不甚寬闊的地底追來追去,從隧道一路追到石室裡。
兩人在珠寶堆裡嬉戲笑鬧,宛若孩童,直到玩得累了,方才停手。
秦驚羽頭枕在他大腿上,長髮解開,青絲如瀑布散落,由得他以指作梳,在耳畔溫柔言語:“困了吧,你靠著我睡會,等下游密弄好吃的我就叫醒你。”
“好。”秦驚羽閉上眼,但覺滿室珠光寶氣,璀璨耀目,如此明亮的環境,又怎麼睡得著?
雷牧歌見她眉頭微蹙,環顧四周,不禁心有所悟,笑了笑,將自己外袍脫下來,蓋住她的眼。
眼前微黑,秦驚羽打了個哈欠,滿意而笑:“不錯,把本爺伺候好了,爺等下打賞你!”
“賞什麼?”雷牧歌問。
秦驚羽還在想,他已經自己含笑接上:“提前洞房,如何?”他在朝廷軍營那是少年老成,嚴肅慣了的,如今佳人在懷,春風得意,骨子裡那份輕狂便是再忍不住逆發而出。
“色胚!”秦驚羽脫口笑罵,忽然想起程十三來,當初他也不像這般嬉皮笑臉,屢屢輕薄?想到這裡,不由得輕嘆一口氣,笑容收斂,不再言語。
雷牧歌不知她心思,只道是自己親熱太過,也沒再出言糾纏,兩人靠在一起,不知不覺就都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秦驚羽先醒,嗅到外間有股焦臭之味,其中又夾雜著一股奇異的香味,趕緊去推身邊之人:“牧歌,醒醒,快醒醒!”
雷牧歌迷濛睜眼,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才道:“怎麼了?”
秦驚羽吸了吸鼻子,怔道:“好像是什麼東西糊掉了。。。。。。不對啊,我們睡了多久?”
雷牧歌放開她,起身去往那孔道處,拔高聲音喚道:“小遊!小遊!遊密!遊密。。。。。。”連喚了十來聲,外間都是毫無動靜。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自己方才在地下沉睡之際,外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遊密不是在烹烤食物嗎,怎麼會不知去向?
他們卻不知,這遊密本是天京人氏,家境小康,自入伍之後就去了西北軍營,在黃土戈壁待了四年,才被雷牧歌調回京師,武功還是不錯,對這東陽山林野物卻不熟識,在採摘蘑菇的時候竟不慎拾了兩隻毒蘑菇,混在一鍋煮了,還沾沾自喜,渾然不知。
那邊野味還架在火上翻烤,這邊湯已經煮好,毒蘑菇聞有異香,熬湯之後更是鮮香撲鼻,他一時沒忍住,先嚐了口,這才盛在瓦罐之中,正放地上涼一涼,忽覺一陣暈眩,當場昏厥過去。
此時若有人幫他催吐,或是服下解毒藥丸,抑或銀針施救,也許還能救得過來,只可惜身邊無人,雷牧歌與秦驚羽又是被困地下,一無所知,那蘑菇是劇毒之物,毒性強大,漸漸地,就見黑血從他口鼻之中湧出。
恍惚間似聽得房中有人呼喚,遊密勉強睜眼,卻已經說不出話來,只積聚最後一點力氣朝房間爬去,身後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觸目驚心。
“將軍。。。。。。蘑菇。。。。。。有毒。。。。。。”牆上的窟窿近在咫尺,他卻力氣用盡,張開嘴,他以為自己已經大聲在喊,實際卻是悄聲無息。
還好,幸而自己這貪嘴的毛病,先嚐了一口。。。。。。
他滿足閉上眼,一動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