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凌厲,森然道,“傳聯命令,放火,燒山!”
刀槍不入是吧,那火燒呢?煙燻呢?或可一試。
她一門心思要逼出風如嶽,拿到聖盃,什麼生靈塗炭,什麼昏君無道,什麼造孽折壽,此時全然不顧了。
一聲令下,原本在山上搜尋的人群迅速退下來,她所帶的禁衛軍立即開始準備,只一刻鐘功夫,一桶一桶的桐油倒向包圍圈內,火把接連投擲出去,濃煙滾滾,火光沖天。
夜裡西風正盛,火隨風勢,風助火威,噼裡啪啦爆響,火焰燃起足有三四丈高,從四面八方飛速朝山頂蔓延,所到之處,無有活物。
時值盛夏,天乾物燥,熊熊烈火在山頭上呼嘯翻騰,煙霧瀰漫,熱浪灼人。
周圍村民驚恐得見,紛紛抬水去救,或是舉著村枝在火堆上撲打,均被禁衛軍擋住,勒令撤退到安全地帶。
無數燕雀從林中撲騰著展翅飛起,至於那些來不及逃離的野獸,則是在火中猙扎躲避,四處逃竄,空氣中飄蕩著陣陣焦臭味。
秦驚羽站到高處,面色冰寒,雙眸卻是血紅,死死盯著那熊熊燃燒的山林,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動靜。
大火一直在燒,到攀明時分,整座山頭煙霧籠罩,林木盡毀,野獸被燒焦,成為一片廢墟,至天亮之時,火勢漸弱,只剎下些小範圍的餘火隨風跳躍,將熄未熄。
眼看燒得差不多了,雷牧歌與銀翼分別帶了小股士兵上山搜查,眾人穿行於山嶺之上,舉著長戟拔開一具具焦炭樣的大小獸屍,但凡發現山洞石穴之類,則又在洞口點火,將嗆人的濃煙直灌進洞。
如此這般,查檢了好幾處洞穴,待到得又一處新的山洞,剛要點火,卻見一道黑影快如閃電,從洞內激射而出,雙臂左右開弓,便是將兩名士兵抓在手中,一左一右朝山下大力擲出。
這隊士兵正是由雷牧歌率領,他反應奇快,眼見不好,一個俯衝撲過去,將其中一名士兵接在懷中,而另一名士兵與他相距略遠,瞬間撞向塊突出的巨石!
電光火石間,好幾名大夏侍衛幾乎同時跳起,朝那巨石之前伸手一攔,勉強結成個人牆,那士兵砰的一聲撞上去,登時將人牆撞散墜地。雖然都是摔得七葷八素,頭破血流,但好歹只是皮外傷,堪堪撿回條人命來。
雷牧歌將那士兵隨手一放,抄起長刀就朝風如嶽追去。
風如嶽直衝下山,聽得劈空之聲在背後響起,怒聲喝道:“好你個秦驚羽,當真是無毒不丈夫,我就打了你那心上人一掌,你居然放火燒山,將我逼得走投無路!也罷,今日我們就來個魚死網破!”
說話間已然回頭,身形暴漲,五爪伸出,絲毫不懼那雪亮長刀。便如鋼錐利刺般抓向雷牧歌胸口,竟成掏心之勢!
雷牧歌已聽出他說話中氣略有不足,心金一轉,當下變攻擊為防守,將長刀舞成一團雪光,風如嶽雖是刀槍不入,但畢竟有傷在身,血流不止,實力大打折扣,在對方年輕充沛的體力與陽剛精純的內息面前討不到好,還被他緊密糾纏,根本無法脫身。
這一現形,周圍搜查的人群都圍攏過來,兩人打鬥一陣,風如嶽忽覺眼前一花,又有一人加入戰局。
來人卻是銀翼,一柄彎刀在手,兇悍如狼,迅捷如電,他一到來,雷牧歌身上壓力驟減,互相使個眼色,心領神會間已作出反應,穿花拂柳,身形遊離,一人進攻,另一人便作防禦。進攻之人全是致命招數,防禦之人卻是滴水不漏,毫無破綻。
此處乃是山腳下一塊廣闊的平地,三人折了數百招,期間四周早已圍了一圈又一圈,最裡邊一圈是銀翼的西烈侍衛,彎刀在曙光中閃耀矚目;外面一圈是大夏御前侍衛,手持弓箭,蓄勢待發;再外一圈是大夏禁衛軍,個個盔甲森森,鋼戟林立,最外面一圈,則是密密麻麻。威風凜凜的羽林郎緹騎。
好一場聲勢浩大的車輪戰!
這單為他風如嶽一人準備的車輪戰,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讓他拼盡最後一份力,流盡最後一滴血,心力交瘁,倒地而亡!
風如嶽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這一點,但即便如此,卻能如何?
雷牧歌是大夏第一勇士,銀翼也是西烈第一快刀手,兩人勝在年輕力壯,這強強聯合。雖然沒有神兵利器,傷不了對手,但足以將其死死咬住,纏得他只在方圓兩丈之內打轉,別想再多踏出半步。
在這樣連綿不絕的攻勢下,再是威猛強悍之人,也得堪堪賬下陣來。
落月山下塵土沒天,飛沙走石,打得難分難解,尋常人等根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