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弩、拋石機等戰爭兵器,皆早已被人為地破壞。
並且從摧毀痕跡的新舊判斷,不像是秦軍今日摧毀的,若是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防守這座要塞的那三千魏武軍兵將,在意識到這座要塞要保不住的時候,連忙摧毀了這些戰爭兵器,免得他日他魏**隊收復這座要塞時,這些戰爭兵器成為殺害他魏軍士卒的幫兇。
“我還是不明白,秦國的公孫起為何會攻擊原中要塞。……這究竟是他個人的決定,抑或是秦國?”
趙成嶽皺著眉頭說道。
馮聞言嗤笑道:“顯然是秦國。公孫起作為秦國的臣子,豈會、又豈會罔顧秦王的命令?必然是秦王命他這麼做,他才敢這麼做。”
“可這說不通啊……”
趙成嶽皺著眉頭說道:“秦國這些年來與我大魏頗為和睦,據我所知,並非產生什麼糾紛,何以秦王會叫公孫起攻打我國?”
“這個我也不清楚。”
馮搖了搖頭。
終歸,他們所在的朔方、九原,距離魏國本土還是太遠了,以至於有很多訊息傳遞不便。
就比如說,他們甚至還不清楚韓國早已向他魏國臣服自然,也猜不到秦國背棄盟約的原因。
“先找到廉駁將軍吧,商量看看接下來怎麼辦。”
“唔。”
於是乎,二人遂來到了要塞內的倉庫。
此時在要塞北部的倉庫內,雲中守廉駁正抓著一罈酒坐在一張長凳上,一邊喝酒,一邊面色地冷淡地看著不遠處。
只見在不遠處,他的副將俞奚,正拷打著幾名秦軍的將官,拷問秦國為何對他魏國用兵、以及除了武信侯公孫起外秦國究竟還有哪幾路軍隊參與攻打魏國行動等等的情報。
“廉駁將軍。”
遠遠地,趙成嶽向廉駁打了聲招呼。
廉駁抬頭看了一眼,點點頭,旋即招呼從旁計程車卒取來一罈酒。
“拷問出結果了麼?”
待走近後,趙成嶽開口問了一句,旋即有些呆懵地看著一名士卒將一罈酒端到他面前。
廉駁長長吐了口氣,沉聲說道:“壞訊息是,公孫起進攻原中要塞,並非是他擅做主張,而是秦國王都咸陽的意思……也就是說,是秦王的王命。”
趙成嶽皺著眉頭與馮對視一眼,旋即問道:“那好訊息呢?”
“好訊息?”廉駁聞言哈哈大笑道:“好訊息是,城內倉庫中的酒水儲藏,秦軍絲毫未動,只是搬走了一些兵械與糧草……”
“廉駁將軍!”趙成嶽有點無語了。
見此,廉駁又哈哈笑了三聲,旋即收斂笑容,正色說道:“沒有什麼好訊息,只有更壞的訊息。……此番秦國攻打大魏的,並非只有武信侯公孫起這一路兵馬,還有西河的長信侯王戩,以及秦國國內的陽泉君嬴跟渭陽君嬴華,除此之外,秦國七成以上的將領,皆參與了這場攻伐我大魏的行動。”他抬頭看了一眼趙成嶽,甕聲甕氣地說道:“秦國並非小打小鬧。”
趙成嶽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遠處正在拷打幾名秦國將領的俞奚,問道:“是那幾人所言?”
“啊。”廉駁捧著酒罈灌了一口酒,心不在焉地說道:“有一個叫做王奮的,不知是秦將王陵還是王的族人,抵受不住拷打就招了……”
“那俞副將他……”趙成嶽有些驚愕地說道。
廉駁瞥了一眼他副將俞奚那邊,隨口說道:“俞奚想知道公孫起的進兵路線……我在旁瞧了一宿,看樣子那幾人是真不清楚。”
一宿?
趙成嶽轉頭看向廉駁身背後十幾個東倒西歪的空酒罈,心下暗暗咋舌。
此時遠處那幾名遭受拷打秦將,他們的慘叫聲已越來越弱,不多時,廉駁的副將俞奚走了過來,聳聳肩說道:“又昏過去了。……看樣子,那幾個傢伙是確實不清楚公孫起的進兵路線。”
趙成嶽打量了幾眼俞奚,感覺這俞奚看似文縐縐彷彿一名儒將,可下起狠手來卻毫不含糊。
“將軍,眼下我等該如何是好?”
在跟趙成嶽、馮二人打過招呼後,俞奚詢問廉駁道。
廉駁聞言說道:“雖然不清楚秦國為何對我大魏宣戰,但既然秦國已表現敵意,那即是敵人……趙潤制定的魏軍軍規,有一條很合我心意,若有人打了我,那就一定要打回去!”說到這裡,他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地說道:“武信侯公孫起、長信侯王戩,廉某倒是也想與其過過招……”
……這才是你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