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這不合本王釋放他們的初衷……”
“初衷?”
“啊。”趙弘潤點了點頭,輕笑道:“本王要讓熊拓不得不負擔起那三萬戰俘的口糧,還要讓那三萬楚國的戰俘反過來唸我魏軍的好……”
“這……恐怕不太可能吧。”沈彧一臉難以理解。
“不可能?那就是拭目以待吧。”撇了一眼夜空,趙弘潤彷彿胸有成竹般地說道:“只要一個契機……一個十有**會出現的契機!”
“……”沈彧張了張嘴,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而與此同時,暗中已歸降了趙弘潤的楚將屈塍,正親眼目睹著前者口中所指的那個契機。
“就算是那些魏軍,都不至於如此對待我等!”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連屈塍都愣住了。
就算是他,也沒想到那三萬被魏軍釋放回來的原熊琥軍士卒,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句話竟然還得到了附近那些原熊琥軍士卒的普遍認同。
當然。這句話其實有很多誇大成分,充其量只是算是一句氣話而已。
但不知怎麼,那些原熊琥軍計程車卒卻普遍認同這句話。
因為在他們看來,當他們在魏營充當苦力的時候,那位魏國的肅王殿下那可是第一時間發給他們食物的,儘管每個人只能抓一把米飯。但至少當他們吃上東西的時候,那些看守著他們的魏兵還餓著肚子,並且,那些魏兵們也並未擠上前來跟他們搶奪。
可如今在眼前,這些熊琥軍的友軍們,卻彷彿恨不得將他們擠到角落,任由他們飢餓而死。
按照常理,不應該由對方發揮一下友軍之間的和善,先讓他們拿到食物填飽肚子麼?
為什麼這些友軍的做法。竟然連那些明明是敵人的魏軍還要不如?!
抱著這種想法,原熊琥軍計程車卒們氣憤於己方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紛紛出言支援那個率先念魏兵好計程車卒。
“說得是!……還他孃的同是本國計程車卒,那些魏兵都不會如此蠻橫!”
這不,一時間這種類似的論調,比比皆是。
聽著這類論調,熊琥軍計程車卒們絲毫不覺得己方隊伍中的人做得過分,反而覺得對方不可理喻。
這不。有一名熊拓軍計程車卒撇撇嘴冷笑道:“既然魏軍對你們這麼好,你們幹嘛還回來?留在魏營當俘虜不是挺好麼?”
話音剛落。附近亦有一名熊拓軍計程車卒接過話茬嘲諷道:“我看這幫人是被魏軍嚇破膽了,竟然為敵軍說好話……”
一開始是相互指責,緊接著都是相互對罵。
熊拓軍士卒罵那些原熊琥軍士卒被魏軍俘虜,丟了武器、甲冑,竟然還有臉回來討東西吃,而熊琥軍士卒則反罵我等好歹與魏軍正面廝殺。而你們這群狗東西,就曉得在後方撿便宜,虐殺毫無反抗之力的魏國平民。
“一群敗軍之卒,魏軍怎麼不殺光你們?”
“因為魏兵比你們這群狗東西好得多!”
“什麼?你們他孃的是什麼東西?六萬人,竟然被兵力遠遠少於你們的魏兵打敗……一群廢物!”
“哈哈哈……只曉得在後方搶掠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有種你們跟那些魏兵去打……到時候可別嚇得尿褲子!”
“你嘴巴放乾淨點!”
“你要做什麼?……放手!”
“放手?我去你孃的……”
“你敢動手?”
“動手怎麼了?”
“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於是乎,這場矛盾從打嘴仗直接上升到動用武力,數以千計的兩支楚兵憤怒地朝著曾經的友軍揮拳,與其扭打在一起。
米桶被打飯,湯水灑了一地,本來彌足珍貴的糧食,被踐踏為泥。
雖然附近的楚將們厲聲呵斥,但是根本沒有用。
放眼望去,兩支楚軍的數千士卒,或主動、或被動地參與到了這場內鬥當中,那場面,激烈到就連屈塍都感覺難以置信。
因為隨著矛盾的激化,混亂場面的逐步升級,越來越多的兩軍士卒被牽連進去,彷彿要演變為三萬人與八萬人之間內鬥。
這種規模的內鬥,豈是輕易能壓制下來的?
喂喂喂……這才回到楚營,就被那位魏國的肅王給猜中了麼?
屈塍沒有參合遠處的混亂,默默在一旁吃米飯充飢。
但是在心中,他卻對那位魏國的肅王殿下更高看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