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不惜一切代價,要護得柳卿安全。”
這命令來得又突然又急,東子聽出了主子話裡的嚴厲,趕緊應道:“喏,小的這就安排。”
回府重新裝扮了一番,從地道來到另一處出口,衛孚顧不得現在已經快是晚膳時分,急急的進了宮,就算皇兄現在在哪個寵妃的肚皮上,他也等不得了。
幸好,皇帝並不是個流連女色的昏君,這個時辰還在書房中,看到衛孚進來的臉色便知道有事,讓人去告知皇后不用等他用膳後問道:“怎麼這個時辰來了?發生了什麼事?”
衛孚難得一次在皇兄面前也擺出了嚴肅的表情,“請皇兄屏退左右,臣弟有急事稟報。”
皇帝挑眉,看樣子事還不小,向內侍總管微點了下頭,衛孚一直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門也被人帶上了後才從袖袋中取出絲帛,雙手捧著放到書案上,明明是絲若柳絮的絲帛,卻讓皇帝看出了重若千斤的味道。
知道這弟弟向來不是胡來的人,皇帝在他放下的那一刻便拿了起來,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心裡莫名的期待竟然帶著雀躍。
但是,他從來沒想到這份隱隱的期待居然盼來了這麼一份東西,以極快的速度看完第一遍,再慢慢的仔細的一字一字掰開的看第二遍第三遍,直到第六遍第七遍。
衛孚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他是第一個看到這內容的外人,那份震撼現在都還留有餘韻,非常理解皇兄現在的心態。
深深籲出一口氣,皇帝聲音都有著嘶啞,“哪弄來的?”
衛孚只回了兩字,“柳卿。”
皇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一直知道那人有才,三個孩子放在他那裡他一點沒關注也是假的,和宮裡的皇子師教出來的幾個兒子相比,曉真他們三個的那份靈動和快活是宮裡的孩子遠遠及不上的,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暗地裡縱容了他們時而的奇思異想,有時候累了泛了叫他們來說說話,聽他們嘰嘰喳喳的說起私塾裡的事,心裡也要輕快許多。
天家從來不缺早熟深沉的孩子,倒是快活的孩子稀少的很,暗地裡縱容得多了,其他人眼紅,各宮美人不是沒明裡暗裡和他表示過想把自己的孩子也送去那個私塾,都被他阻了下來,先不說柳卿是不是那個柳家出來的人,他和聞聽的交易他可是清楚的很,再加上從聞聽那得來的瞭解,那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天家的人他不得已收下三個在門下已經是一種退讓,若是再把一幫心思不純的塞進去,饒是柳卿脾性再好只怕也會奮起反抗,學識裝在他腦子裡,他要是不願意教了,誰還能劈開他腦袋取出來不成。
一直以為他也就是學識好些而已,可是看著手裡這份東西,不說其他地方,光說這京城,得高望重的賢者就有好幾個,以才學立足的更是不少,要他們做篇文章沒問題,可是要整出這麼份東西,只怕先把他們自己給嚇死了。
“這柳卿,越來越像柳家人了。”也只有那個以輔助名君揚名天下的柳家出來的人才有這眼光,才能拋開世家的利益,為天下計,若是能得他輔助……。
衛孚低垂著頭,不願意接話,以他查到的線索來看,希及只怕真是柳家人,但是他更信希及那天所說的話,他並不是在柳家長大,除了生恩,再無其他。
“他可有提什麼要求?”憑藉這個,能提的要求大了去了,他也不相信柳卿把這個送到他手裡來會無所求。
“他只說,這事只有我們三人知曉,就算以後施行也不能讓人知道這事和他有關,若是世家知道這東西出自他手,定會對他下狠手。”
皇帝非常理解,要是他不是皇帝,看到這東西也得瘋,若真是施行,世家利益要縮水大半。
可惜他是皇帝,這東西,必定施行,他要的是忠於他的臣子,而不是處處與他爭權的世家,這天下,是他的。
“他對你倒是信任的很,明知道你掛著衛家的姓氏,還是把這東西給了你。”親自小心的把東西用錦盒裝起來,起身放到暗格裡,皇帝這時候的表情可以算得上是眉開眼笑。
被託付了信任的衛孚笑得柔和了臉龐,“希及很聰明,很多事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就算還沒有猜到我的身份,大概也知道衛家應該是倒向皇家了,他看著好像很不懂這些爭鬥,但是他又看得很透,矛盾得很。”
“你這種表情語氣還是收一收吧,柳卿再好也是個男人,大預朝唯一的王爺要是和王家小子一樣執意娶個男子入門,朕可要頭痛死了。”
衛孚哭笑不得的看著調侃自己的皇兄,“皇兄,你這都想哪去了,希及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