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走南宮井辰的手掌,百里嵐說道,“人家好好的,怎麼,你還盼著我有病嗎!”
“怎麼會,只是怕你身體還沒好,此刻帶你出去會勉強了你。”
“這王府裡都要悶死人了,呆在這裡才是勉強人呢。”緩緩站起身,百里嵐讓春風將紅色披風拿來,在身上隨意披了下,問道,“今天打算去哪裡?”
“現在正好是看楓葉的時候,後霞坡的楓葉很有名,我帶你去那裡走一走,以解煩悶之氣。”
“原來是去看葉子啊……”百里嵐撇了撇嘴,說道,“罷了,能出去就好,管他是看葉子還是樹枝,走吧!”
百里嵐退而求其次的表情,讓南宮井辰不由輕笑出聲。兩個人攜手離開了王府,乘坐馬車來到郊外的後霞坡。
火紅的楓葉接連成片,美不勝收,令南宮井辰忍不住作詩一首,以詩寄情。不過百里嵐就沒那麼好的興致了,跟在南宮井辰身後,看著落葉百無聊懶。
俯身撿起一片巴掌大的葉子,百里嵐將其放在眼前,遮擋住太陽。暖暖的光透過紅色楓葉,落在百里嵐無暇的臉上,透出溫暖的橘色,讓看者不由地心生一片暖意。
南宮井辰回眸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美到極致的畫面。在這一刻,他甚至願意付出所有,只為保持住百里嵐純真的一面。
可是,手中的落葉突然墜落,百里嵐也猶如那落下的楓葉一般,無力地向後仰去,最後跌入一片楓葉中,不再動彈。
“嵐兒!”
南宮井辰驚叫一聲,忙趕到她身邊,將她攬到身前,發現百里嵐嘴角已經滲出血跡,且臉色煞白,嘴唇烏紫,雙眸緊閉,已經人事不知了。
幾個丫鬟慌忙地趕來,春風在百里嵐手腕上捏了片刻,神色突地一變,驚叫道:“石斛半日紅!郡主怎麼會吃了這種東西!?”
伸手在百里嵐身上點了幾個穴道,南宮井辰擰眉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嵐兒現在可有危險?”
春風什麼也沒有回答,而是從腰包裡拿出一排銀針,對著百里嵐幾個大穴插了下去,同時讓冬雪扶住百里嵐,在後脊背處連扎三針。
場面異常凝重,眾人誰都不敢說話,生怕打擾了春風,引發危險。直到一刻鐘過去之後,春風才輕吐了口氣,虛弱地說道:“冬雪,快去將馬車牽過來,我手上沒有解藥,沒辦法將毒性徹底清除,必須現在就回王府!”
“好!”冬雪點了點頭,轉身便施展輕功,去了剛剛停靠馬車的地方。而剩下的幾個人,按照春風所說,將百里嵐緊緊圍住,避免她被風吹到。
看著忙碌的丫鬟們,何澈有些急躁,同時又有些不甘地說道:“有世子在這裡,你們慌張什麼。快和我們說說,世子妃到底怎麼了,還有,什麼叫做石斛半日紅?”
斜目瞥著何澈,夏雨毫不掩飾自己的氣憤和不屑,說道:“世子在又如何,剛剛不也眼睜睜地看著郡主暈死過去嗎?現在請你們保持安靜,如果不能給郡主平安的話,那就不要添亂!”
不知為何,幾個丫鬟對南宮井辰產生很強烈的排斥之感,這讓何澈很是惱火,瞪圓了眼珠就要開口反駁。
“她說的對!”還未等何澈說話,南宮井辰先冷肅地開口,渾身泛出蕭殺之氣,“都是我沒有保護好嵐兒,讓她在蘭陵一次又一次受險。這次,我不會在手軟,為了所謂的仁義而置嵐兒與危險之中。”低頭看著雙目緊閉的百里嵐,南宮井辰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說道,“嵐兒就暫時交給你們了,帶回王府,好生照料。何澈,你也跟著她們回去,記住,不管是誰,沒有我的允許,都不許靠近世子妃!”
何澈很少見到南宮井辰發這樣大的脾氣,一時間,也不敢再像從前那樣,語氣痞痞的。躑躅了下,何澈小心翼翼地問道:“世子,那您要去哪裡?”
雙眸危險地眯了眯,南宮井辰溫潤的聲音中,透出冰冷的殺意。“自然是給嵐兒尋求一個說法,她是我的女人,不可能就這樣被欺辱!”
說完,南宮井辰又看了看百里嵐沉睡的容顏,而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義無反顧地離開。
看著南宮井辰的背影,何澈有些擔憂。想要跟在南宮井辰身邊保護著他,但是又怕惹世子不快。正猶豫的時候,何澈突然覺得手臂劇痛,慘叫一聲之後才發現,原來是夏雨那個野丫頭掐了自己一把!
“喂,你瘋了吧,掐我做什麼,難道覺得我好欺負嗎?”何澈痛得呲牙咧嘴,惡狠狠地盯著夏雨。
“誰有功夫欺負你,我是讓你去幫冬雪將馬車牽到這裡。現在時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