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開心。”
鳳傲天冷視他,“本殿說這話,可不是要放棄你的意思。”
“你就放棄了我好了!”天涼瞪他,“三王妃,太子妃,還是將來西鳳國的皇后,這些我都沒興趣……”
“厲天涼。”
鳳傲天打斷她的話,望著她的眉頭深擰起來,一雙黑眸好似要將她看透似的,“是什麼使你如此焦躁,又如此想和我撇清干係?”
他起身站起,高大的身姿緩緩『逼』近,立定在了她的面前,“當初拒婚時,你給了我一片桃花做由。可你是否忘記了,那片桃花林裡,你最先遇見的,不是那個人,是我!”
天涼一怔,抬起了頭,“你已經知道……”
“當初很多猜測在心,那人為何會入住將軍府,你身上的傷又為何總是恢復神速,那位神醫顧先生又為何總一次次幫你……”鳳傲天俯下身一手撐在桌上,凝著她沉眸發問,“現在看你這幅模樣,終於得了確肯。”
他從不曾想過那樣的人會與厲天涼扯上干係,所以西鳳時一直將鳳惜雲看做勁敵,此時才知,原來那位幕後的人才是位高手,並且對他來說,是個十分棘手的對手。
“我與他……”天涼想說話,被鳳傲天打斷,“他居無定所蹤跡難尋你可知?”
天涼心道,對於現在還找不到他人的我,能不知麼?
“我問你”,鳳傲天鄭重,“你與他可情定了,他又可許諾給你?”
天涼想起了厲天嘯所傳的話語,但那畢竟不是從先生口中所言,她不知此時當不當言。
她繼續仔細用心而費力的想,可想了很久才發現,他給過她最安心的一句話,不過是那時的一句,這段時日,我留在你身邊。
那時只覺心動,未曾察覺他那前提中的四個字,現在想來,卻覺有些應景的傷感。
他那時就打算好消失了是不是……
其實當日離別,圻先生對她,是連句來日再見都不曾對她主動言說過的。
他不過是在她主動請了離別之吻後,疏鬆平常的對她說了兩個平淡無奇的字眼……
天涼暗自一嘆,動了動唇,始終沒說出話來。
鳳傲天看著她滿臉的失落,拳心一握,面『色』不悅:“你未情定,未婚約,未嫁娶,甚是在這南詔你受大險之時,他更不知身在何處,這就是你推開我的緣由?”
天涼聽著,神『色』複雜的聽著,閃過隱忍的痛楚,也閃過幾分神傷,可當鳳傲天問到緣由兩字時,她已恢復了一面正常,“拒絕你,是我的事。可他在不在,或在哪裡,這是我和他的事,無關太子殿下。”
“確實與我無關”,鳳傲天忽而一笑,“所以,我才鍥而不捨,因為,這隻關於你和我。”
灼灼燃燒的眼神,堅定不移,也紛紛是在向她透漏出四個字,多說無益,他鐵了心思。
不想再和他胡攪蠻纏下去,天涼只好不再言此話題,出口便以臣子口氣轉移話題,“太子殿下,您準備在何處下船?”
“本殿要在此船上養傷!”太子下令,“本殿一身的傷,中著你的『迷』『藥』,你身為臣子,不得不仁不義,拋本殿單獨予不顧。”
天涼嘴角動了下,直覺這個人除了堅持執著路線之外,現在又要開始他最擅長的強權壓人了。
她指了指船艙外,漠然道:“殿下的船,跟在後面很久了。您所謂的單獨,是指排除那王府侍衛和精兵數百麼?”
鳳傲天一頓,哼,“那又如何?”
嘖,瞧這沒臉沒皮的根『性』,完全天生!
“殿下”,天涼嘆語,“我這裡,船小艙窄,加之人數眾多,若殿下執著於在此養傷的話,臣也只能遵命。不過,您可能是要和那些獸寵一室了……殿下還記得曾經打翻的一壺母『乳』麼,那是我最疼愛的小獸寵火鳳凰的珍貴食物,它知道是您做的,那孩子報復心重,若是殿下您執意留下的話……”
“收了你的威脅”,鳳太子根本不理天涼,“本殿已決定,你不必再說了,出去備膳,本殿餓了。”
天涼眉頭徹底抽了兩下,對著冷硬不吃的他道:“你應該知道我說這些話是為你好的。”
“你若為我好”,他挑起眼,直語囂傲,“就即刻接了父皇的賜婚,本殿可立刻修書回朝。”
說不通了。
天涼選擇『性』無視了他——
轉腳便走了出去,禮都不曾行一個。
“機會……”
鳳傲天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