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軍：“我們這幾家公司，你可以不看在眼裡。不過要是我們經營不下去的話，丟掉飯碗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你斷了人家的生路，心人家跟你拼命。”

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莫凡聽得心中好笑，真把我當成沒見過世面的二世祖了？起來要是成了行業公敵，心理壓力的確挺大的。這幫傢伙要是急紅了眼，難保不會使出極端手段。但現在才哪到哪啊，這就要拔刀子見紅，那你們這些年也白混了吧。

他板起臉來道：“劉總，你這是威脅我，要跟我拼命？”

劉向軍搖頭笑道：“怎麼會呢，我經營不下去，大不了關了公司提前退休。”

莫凡：“哦，不是要跟我拼命？那就好。”

馬遠圖：“劉總也就是打個比方。不過莫總你有沒有想過，把大家搞成敵對關係，可對誰都沒有好處。”

莫凡點頭：“馬總的是。不過我們才剛做了一個專案，也沒想跟大家做對，你們何必就把問題得這麼嚴重呢？”

馬遠圖：“莫總，咱們開啟窗亮話，貴公司如果一直照西和園專案那個報價標準去競標，我們這些人根本沒有搶到專案的希望。到時候大家都斷了生路，你我們該怎麼辦呢？”

莫凡：“那我也不瞞各位。我們海科貿剛成立，必須要做出點成績來，不然集團領導那裡是不過去的。你我又該怎麼辦？”

馬遠圖：“咱們生意場上，講的是共贏。以後莫總想要哪個專案，完全可以知會我們一聲，我們陪你去圍標，你儘可以把價格報得高一些，利潤自然也就多了，想必貴公司高層是不會不滿意的。同時呢，也請莫總放掉一些專案給我們做，這樣大家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莫凡：“這樣啊，聽著還不錯。”心中卻想，這到底是他們的真實打算，還是挖了個坑等著我往下跳？

但不管哪種可能，他都不會做這種授人以柄的事，故作沉吟了一下，見那六人都不動聲色地看著自己，從他們臉上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便道：“不過我怎麼記著，這樣做是違法的呢？”

胡發潤：“其實這種情況是很多的，只要別太過分，也沒人追究。不過莫總有這方面的顧慮，那就算了。”

馬遠圖笑了一下，：“怪我沒把話清楚。以海的實力，也用不著我們陪著圍標。不過把價格報高點，為公司爭取更多的利潤，這個莫總真的可以考慮一下。”

胡發潤：“是啊，莫總多報一成價格，我們還是競爭不過。也希望莫總做出了成績的同時，放些專案給我們做，照顧一下大家。”

兩人暗示之意非常明顯，其實的還是一個意思，只不過從私相授受變成了心照不宣，不存在明顯的違法行為，算是打了個擦邊球。

郭啟兵：“海如果能夠提高一成的報價，對我們整個行業都是有好處的。”

馬遠圖：“以海的實力和底蘊，出來做我們行業的領導者，帶著大家一起做大這個市場，這是我們最希望看到的。”

莫凡笑吟吟地：“我也希望如此。”

劉向軍：“來來來，咱們一起敬莫總一杯！”

於是眾人一同舉杯，莫凡的那杯果汁看上去非常扎眼，但也沒人再提異議，大概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放下杯子之後，場內的氣氛似乎一下子熱烈起來，一種“明會更好”的主旋律悄然而生。

對於這些人使出的套路，莫凡並不感到奇怪，無非是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只是沒想到他們這麼能忽悠，剛才還是行業公敵呢，這一下子又成了武林盟主了。這種人生的大起大落，還真是夠刺激的。

接下來眾人不再提生意上的事情，只講些奇聞笑話之類，進入了正常的宴席節奏。

莫凡見好戲都唱完了，覺得再坐下去也沒必要，便起身告辭。其實這裡的菜餚味道還是不錯的，昨晚他已經品嚐過了。但是跟這些人周旋，實在是讓人提不起胃口。

馬遠圖等人自然都熱情挽留。莫凡推有要緊事，又過些有機會了，他來請大家吃飯，請大家務必賞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