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妃也急了,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得不又到處託一些京城的公子哥找拓跋野的下落。昨天總算找到了地兒,晉王妃親自去請,卻見拓跋野住在新買的別院裡,正在和兩個從梁州帶回的歌姬在飲酒作樂。
看到晉王妃找了來,拓跋野也不避嫌,直接摟著兩個歌姬問她幹什麼?晉王妃知道他的犟脾氣,不敢斥責他,只說讓他趕緊回府。拓跋野卻大笑著,如果王府的大門能開啟,接受懷裡的兩個歌姬進門,他便立即回去。
晉王妃一直不同意把歌姬接進王府,怕拓跋野的劣根性變本加厲,日後說不定就要將晉王府變成歌姬館,但是此下的情況特殊,金枝的不吃不喝,還必須得拓跋野親自去安慰才能行,於是不得已之下,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然後今天一大早,拓跋野就高調的將兩個歌姬帶進了府,回來了也不進合歡院,直接把兩個歌姬安排到了合歡院旁邊的銷魂殿去耍了。
此時此刻,落紫老遠都能聽到從那邊傳出來的嬉笑聲,還有鶯歌燕舞聲,真是難以入耳,淫靡不堪。
她嘆著氣將湯端到內室,金枝還躺在榻上,眼睛半睜半閉,一動也不動。何媽媽和落月在旁邊勸著,似乎無果,一臉束手無策。
何媽媽示意落紫把湯送過去,落紫心裡有些怕,但是還是壯著膽小心翼翼道:“姨奶奶,起來喝點熱湯吧,你已經兩天粒米未進了,再不喝點,怕是肚子裡的孩子也餓得受不住。”
她根本不敢站近,因為每次不管誰端了東西送過去,金枝都會惱怒地一掌打翻,繼而大罵,留下一室狼藉。
她本以為這一次金枝會繼續如此,未料金枝竟自己漸漸爬起身,讓何媽媽在背後墊了大迎枕,示意落紫把湯送過去。屋裡的三個人頓時都大喜過望,何媽媽竟還開始喜極而泣,“姨奶奶早該要吃點了,身體是自個兒的,怎麼都要珍惜啊,太太還在府裡望著姨奶奶回門呢……”
此時金枝的花容月貌已被折騰得不復存在,但是卻憑添了一種動人的病態之美。她喝了一口何媽媽喂的湯,終於忍不住抬頭問落紫,雙目無神,“他是不是回來?”
這個他,落紫自然知道指誰,她不敢看她的眼睛,小聲應道:“是。”
“那他為什麼不到我這邊來?落紫,你現在就去把他叫過來,就說我有話對他說。”金枝的精神立即強了很多,說話的聲音也大了。
落紫囁嚅著,何媽媽趕緊給她打了個眼色,同時斥道:“還不快去?愣在這裡幹什麼?”
落紫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真讓她叫世子,他肯定也不會來,正躊躕著,金枝忽然傾起耳朵一聽,聲音陡然變高亢起來,“這隔壁發出笑聲的男女是誰?”
落紫趕緊嚇得跪了下去,金枝一把將碗從何媽媽手裡搶來摔到地上,大叫道:“我不喝了,連你們都瞞著我!他居然在隔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調笑,我又算什麼?”
她說著把被子一掀,汲了鞋子就往外面跑,何媽媽連聲叫著她也不理。她衝出合歡院,沿著那鶯歌燕語直奔銷魂殿,當她推開院門,一下子就看到拓跋野一身雪貂輕裘俊美如畫的坐在廊前,案擺菜餚,手執玉杯,正在盡情地欣賞院子裡雪地上兩個妖豔歌姬載歌載舞,一手還跟著在打拍子。
歌姬紗衣裹身,似是不知此時的天寒地凍,竟是眉含媚意,語音嬌喘,帶起滿院的旖旎,赤著纖巧的天足,在雪地上甩著長袖翩翩飛舞,“與君相思,含恨惆悵,羅帳暖香,意亂情迷,何日再……”
金枝看得火冒三丈,她跑過去就一手一個的扯住兩個歌姬的胸衣,嘶啦一聲,兩個毫無防備的歌姬頓時被偷襲個正著,胸前春光乍現,兩人趕緊捂胸尖叫,歌聲嘎然而止。
“誰叫你們在這裡唱這些淫詞蕩曲?敢吵了我的清靜,我今天要撕了你們兩個賤婢——”金枝像瘋了一般撕扯著兩個歌姬的衣裙,兩個歌姬邊護邊哀叫道:“世子……世子快來……快把這個瘋婆子開啟……”
拓跋野正看在興頭上,沒料到金枝一進來就打人,他勃然大怒,立即叫兩個小廝過去將她拉開,金枝又叫又罵,拓跋野慢慢走過來,兩個歌姬立即哭倒在他懷裡,“世子……”
拓跋野緊盯著金枝,眼眸裡已漸漸燃起像狼一樣狂野的暴戾之氣,金枝此時似乎才意識到危險,連連後退著顫聲道:“你你要幹什麼?”
拓跋野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心的將兩個歌姬一左一右拉開,一步步逼近金枝,幾乎是在咬牙根,“賤人,你說我要幹什麼?不是整天就盼著老子回來麼?怎麼?現在回來了,又來擾老子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