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希德還待掙扎,烏摩大叫:“將軍切不可讓末將白死。”將蔡希德的披風往身上一披,大叫:“跟我突出去。”
帶領著剩下的一千左右的親兵就往東衝去,烏摩的弟弟烏籍是個粗豪的漢子,他帶著三十人左右武藝最好的騎兵圍住蔡希德站在原地不動,烏籍眼中含淚,知道哥哥這一衝是凶多吉少。
一千多騎的移動果然吸引了安西軍的注意,幾隻騎兵立即往前面進行堵截,這時三十多人的親兵也暴露了出來,烏籍猛的一催戰馬,三十多騎朝著因為移動而露出空隙的安西騎兵結合部就衝,被拉長了的安西軍被這人數少卻很精銳的三十幾人一衝還真的衝出了一個缺口,蔡希德衝了出來身邊也只剩了十幾個騎兵了,烏籍肩膀上都被砍了一刀,要不是護肩甲的保護一條膀子都被卸了。
十幾人衝了出來才發現整個戰場上面幾乎全部是安西軍的騎兵,安西軍看來已經是在打掃戰場了,最後還在抵抗的就是蔡希德這一部親兵了。
“咦!這裡還有十幾個,我薩烏里終於能夠輪到打一場了。”一個粗豪的聲音傳來,說的是突厥話,一隊五十人左右的騎兵飛馳了過來,向著剛剛衝出包圍圈的蔡希德可憐的十幾個人二話不說就發起了攻擊。
薩烏里是信使,李麒不讓他衝到前面殺敵,就留在了身邊,薩烏里惦記著殺敵能夠得到賞金,心中像是有小手再抓,後來李麒見到對方根本沒有像樣的抵抗就被攻擊得七零八落,薩烏里就提出到戰場去,李麒也就同意了,派出一隊親兵和薩烏里一起去清點戰果計算傷亡,結果剛剛一道就看見了突圍出來的蔡希德一行。
烏籍目眥欲裂,自己哥哥的犧牲還是保護不了將軍,心中萌了死志的烏籍帶著十幾個親兵保護著蔡希德就迎頭衝向薩烏里他們,五十二個李麒身邊的精銳親兵對上十幾個人人帶傷苦戰了半天計程車兵,還有懸念麼?
薩烏里只用了一個照面就用那把無比和手的巨大橫刀斬了烏籍腰間一刀,烏籍用身體護住了蔡希德。身上除了薩烏里砍的一刀至少還中了三刀兩槊,鮮血如流水一般灑滿了鎧甲,烏籍在馬上搖搖欲墜。努力轉頭看向蔡希德:“將軍,烏籍無能,不能保護將軍突圍……”
說道這裡烏籍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安西軍巨大的歡呼:“斬殺了敵人主將了。”烏籍張開嘴,口中鮮血流出,混著微弱的聲音:“哥哥…”巨大的身軀從馬上緩緩的跌落,烏籍戰死。
蔡希德孤身一騎站在原地,薩烏里已經帶著騎兵圍了上來。蔡希德慘然一笑,低聲說道:“想不到六萬鐵騎,兩個時辰不到灰飛煙滅。愧對聖上。”言罷舉起手中的橫刀就要自刎。
蔡希德舉刀的這一下又快又急,求死之心甚堅,眼看這一下安祿山的徵南大將軍就要隕落,一個巨大的身影飛撲了過去。直接撞到了蔡希德持刀的右手。然後將蔡希德撞下了馬,卻是薩烏里見蔡希德要想自殺合身撲了過了來,蔡希德是舉刀反手吻頸,薩烏里這一撲這一刀就沒有割在脖子上,一刀割在了臉頰邊。
蔡希德的頭盔是烏摩的,不是自己的那頂兩邊臉頰都能夠護住的金盔,這一刀頓時在臉上開了個血口子,薩烏里將蔡希德撞下馬去。馬上就站起身一腳踢飛了蔡希德手中的橫刀,然後撲騎在蔡希德身上。一下將蔡希德反過身體壓在地上,雙手立時反剪,薩烏里在家裡不知道捆過多少牛羊,業務十分熟練,往腰間一抽拿出一條繩子就將蔡希德反綁了。
蔡希德大叫:“我乃燕皇徵南大將軍,你怎可如此…”話沒說完就被薩烏里臉朝下按在了混著鮮血的泥地上,後面的話直接按了回去,薩烏里對漢話可是半聽半猜,只是自己親手抓住了一個俘虜,不免有些高興,總算也是打了半仗,沒有空手而回。
而陪同薩烏里的那名李麒的親兵隊正卻是聽見了蔡希德的話,不由大奇,撥馬走進對薩烏里用突厥話說道:“薩烏里,你先將他放起來,剛才他說他是什麼將軍,聽他怎麼說的,說不定你還真抓了個安祿山的將軍。”
薩烏里一愣,馬上一張大嘴就開心得裂到了耳後,抓了將軍可是大戰功啊,薩烏里一把將蔡希德從地上扯起來,一下將蔡希德轉了過來,口中說道:“你是什麼將軍?”
結果薩烏里和那名隊正全部呆了,緊接著發出了一陣大笑,原來薩烏里將蔡希德的臉按在了泥地上,和著鮮血的泥漿將蔡希德弄成了一個大花臉,看上去十分滑稽,連口中都塞了泥土,憋得蔡希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兩人一見之下都大笑。
蔡希德卻是氣得臉都綠了,自己身為大將居然被小兵羞辱,“呸呸”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