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話語顯示了這隻步兵也是戰場老兵了。根本不會為這些人頭震撼。
輜重兵的表現要差一些,有些第一次看到死人和人頭的新兵臉色蒼白,但是那麼多戰友都在身邊。作為一名準唐軍還是要面子的,都強忍不適應。
輜重上來之後李護直接命令紮營修整,唐軍在這裡紮下了一個標準的營盤,一朵朵白色的帳篷連綿不絕。又形成了一個個的花朵般的佈局。營中的唐軍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大戰就在眼前了,但是自信的疏勒唐軍從來不問敵人是誰,只問敵人在那裡?這是幾年來培養出來的絕對自信。
甲冑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一隊唐軍正在營地中走著,經過的唐軍紛紛的站到路邊向領頭的一位將領立正行禮,那名將領身穿的是比較正統的明光甲,一席白色的披風襯托著銀白色的甲冑顯得整個人都銀光閃閃的。正是升為五品將軍的李逸。
李逸此時有點心不在焉,對於向自己行禮的軍將李逸只是條件反射的還禮。身後的親兵跟隨著李逸一直向李護的營帳走去。
到了李護的帳外親兵進去通報,很快就出來請李逸進去,李逸進去之後就解下腰間的橫刀在李護下首席地坐了,哪怕是李護的帳篷在戰時也是沒有椅子的,要是不解下橫刀坐都坐不下去。
李逸一坐下就說道:“都得到了訊息,前面一百里就是石堡城了,距離這裡一天半的路程,吐蕃大軍雲集,估計超過了十五萬,斥候報告說海量的帳篷已經將三城之間的巨大空地全部填滿了。”
李逸臉上露出憂色,說道:“這還只是戰兵的數量,加上苦力、民夫和奴隸,吐蕃人在這裡集中了將近三十五萬人,我們全部人,加上從沒上過戰場的輜重兵也才六萬。”
李護這時正拿著從李佐國手中磨來的那把寶刀正在保養,也就是拿出一塊香皂大小的油脂塊,將刀在油脂塊上兩面磨,磨完了就拿一塊小羊羔腹部皮做成的帕子仔細的擦拭這把寶刀。
李護剛剛擦完一遍,正將這把雪亮的加長橫刀抬到眼前看是否有沒有擦到的部位,聽了李逸的話李護斜著眼睛看了過來,曬道:“怎麼,你怕了?”
李逸一下一張臉氣得通紅,大聲說道:“怎麼會怕,李鎮守將部隊交到我們手中,絕對不能夠輕敵使部隊受到巨大損失,我李逸何時怕過誰來?在疏勒你李護難道沒有見過?”
李護一見李逸急了,就將手中橫刀插入刀鞘中,橫放在身前地上,嘿嘿笑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怕,你是謹慎,算我食言,你凌雲兄的心中所想正是對了我老李的胃口,所以這次出兵我才死活跟李鎮守將你要來做我副手,你看,我也是按照你說的來做的,吐蕃人我可一個沒留。”
李逸臉色緩和了一點,懊惱的說道:“我就知道你膽大包天,不過難道真的用這點人去和吐蕃的幾十萬人打?我們應該等李鎮守後面的大軍上來,這樣就是堂堂正正泰山壓頂之勢,吐蕃人只有失敗一途。”
李護眯起眼睛笑了起來,就像盯住了獵物的老虎,眼中寒光閃動說道:“我就是怕鎮守上來了,他一來勝利是一定的,肯定就不能夠讓我放手大殺了,凌雲兄啊,你還是沒有看出鎮守將你我兩人派為前鋒而且還給了三萬大軍的意思啊。”
李逸畢竟是心思敏銳之人,李護說道這個份上微一沉思馬上就反應過來,頭一抬李逸脫口而出:“鎮守是叫我們兩人做屠夫來了。”
李護壓低聲音笑道:“可不是嗎,吐蕃士兵你也看見了,土雞瓦狗。除了人數多,還有什麼厲害的?隴右的唐軍久疏戰陣,居然被這樣的軍隊打敗。真是大唐恥辱,我們疏勒的精兵只要一萬騎兵就能夠讓這些吐蕃人寸步難進,現在卻給了我們三萬戰士,三萬新兵,這是為什麼你想過沒有?”
李逸點點頭:“鎮守這是讓我們放手對付吐蕃人,而且鎮守認為這六萬人足夠了。”
李護一咧嘴:“可不是嗎,我前幾天殺了吐蕃一萬騎兵。自己才死了一百多個,我故意不用弩箭讓騎兵面對面的搏殺吐蕃騎兵,結果證明吐蕃人的戰力不怎麼樣。所以我想你這傢伙本來就是認為一切有敵意的異族全部當殺,那我們就要好好的打這仗,將吐蕃人全部殺死,何況現在還有理由。吐蕃人不是殺我們大唐的俘虜嗎?”
李逸一拍大腿興奮道:“大丈夫正要建功立業啊。這時大好的機會,不過將軍你有什麼計劃嗎?畢竟吐蕃人太多,就算我們六萬人全上,連鐵匠都算上每個人都要砍六人吐蕃人才能將這些吐蕃人全殺了。”
李護大笑:“你這傢伙又不是沒打過仗,怎麼一聽要殺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