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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同昌再也忍受不住高湛對待她的冷漠,赤裸著下床一把從背後抱住他,心中的痛讓她連呼吸都深覺困難,“為什麼?!她有什麼好你要如此的痴情於她?現下她已經離開你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回首看看身後的我呢?!”

高湛強行扯開抱住他腰間的雙手,冷聲道:“今生我高湛心中只有她一人。”爾後頓了頓,又補充道:“過幾日我會下旨封你為後。”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

伏在光潔的地面上,同昌圓睜著眼睛急促的喘息著,無神的雙眸承載不住氤氳的水汽,任由它們奪眶而出,一滴滴,一串串,最後化為失聲痛哭。

繁華夢碎,她輸得遍體鱗傷、一敗塗地……

35。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太寧二年閏月初四,高湛下旨立妃胡氏為後。

當同昌接到這份聖旨的時候,不禁一呆,沒想到高湛果真封她為後。

掩去遮不住的欣喜。細細想來,終究還是因為藍鳶。

她不在了,皇后之位給誰都一樣。

想到這,同昌忍不住嘆息,藍鳶啊藍鳶,我最後還是輸給了你。

自那日之後,高湛再也沒來找過她,而自己也只是從修文殿移居到了含光殿。

聽宮女所說。這含光殿之前住著的是先皇的貴妃安貴妃。

還說當初先皇很是疼愛這個貴妃,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突然冷落了,轉立當時並不受寵的元妃為後。而安貴妃整日悶悶不樂,終是鬱郁而死。

聽到安貴妃的下場,同昌忍不住自嘲,自己會不會也是這樣的結局?

這天,高湛下了早朝,並不急著回去晉陽殿。反而背馳而行,款步朝著昭信殿走去。

剛到宮門前,就見宮女臘月一臉憂愁的端著托盤走了出來。

行至他前面,突然一愣,連忙跪下請安,“參見皇上!”

“起來吧,”然後看向毫無生意的殿內,困惑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臘月輕嘆一聲道:“太后娘娘嚷著要找藍鳶……”

藍鳶……

聽到這個名字。高湛面色一黯。隨即立刻恢復如常,提步走進殿門。

“皇弟向皇嫂請安。”

見是高湛,原本蒼白的臉孔愣是硬擠出一絲笑容,“皇上來了。”

說著,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凌亂的髮鬢,十分尷尬,“望皇上恕罪,哀家……”

高湛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搖搖頭,“皇嫂不必多禮。你我之間談何規矩之說。”

李祖娥點點頭。也沒有再搭話,只是自行的坐在銅鏡前發呆。

默了半響,她抬眸看向不遠處的高湛,低聲問道:“皇上……她……”

他們兩人之間估計只存在著一個‘她’了。

高湛苦笑著沒有接話,但眼中的哀愁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皇嫂,能說些她的事情嗎?”

李太后呆愣了一下,隨即綻開笑顏,漸漸的陷入了回憶。

“她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子,對哀家悉心照料,對待他人更是和善……”

那日,高湛很晚才從昭信殿出來,據守門的宮女說,從未見過皇上如此溫和。

自那天起,高湛有事沒事的便跑去昭信殿請安,一呆就是一整天。

更讓人費解的是,太后也從不留宮女在殿內候著,只有臘月在其中侍奉。

久而久之,一些風言風語便流傳開來。

李祖娥久居昭信殿,對外面的事鮮少知情,就算知道,以她優秀的教養也不會跟內監、宮女們計較什麼。她相信‘清者自清’,所以當臘月一臉憤怒的說起這件事時,她也只是一笑而過,並不在意。

可高湛不同,他顧及皇嫂的名聲,下旨若再有人無中生有,即時處斬。

有了這道聖旨,自然不會有人再亂說些什麼。

這件事傳到皇后的耳中時,換來的僅是一抹苦笑。

她還能說些什麼呢,對於高湛,她已經累了。

突然,胃中一陣作嘔,同昌使勁的咳了咳,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見到她如此難受,宮女也不敢再多加耽擱,轉身跑去請了太醫。

太醫摸著她的手臂把了一會兒,似是不敢相信,又顫抖著重新把了一次。

隨後立起身賀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這是喜脈!娘娘您已有一月的身孕!”

聽到太醫的話,同昌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再三仔細詢問,確